动弹,等他们走了趴在桌子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扯着淡。我们的教室在四楼,这会儿窗户全开也只有暴烈而冗长的蝉鸣进来,热得要命。
我问周坤:“你把暑假作业做完了没?”讲道理我们老师还是不错,暑假作业只有省教育厅编写的,看似薄薄的几本习题,然而上过学的人都知道真正在假期看到这玩意儿是有多讨厌。
他一边脸贴着桌子,专心致志地挤着另一边脸上的粉刺:“嗯?你说啥?”
“我问你把作业做完了没?”
“完了啊,我不是给你说了吗?从外班的那搞来答案,一天就抄完了。”
好吧,其实我只是想再确认一下。没做完作业的人总想找到另一个,不然心里慌得不行。我顿了顿说:“嗯,对,你说过,我给忘了。”
他没出声,胖人在这种天气确实难熬,他那件白短袖的后背这么一会全湿了。我也觉得气短,正想着要不要站起来转转,找几个肯定作业一笔没动的说几句话,教室里的空气变了。我回过头去,后门两个人正往进搬一张课桌,一个女生站在门口。
她穿着条牛仔裤,看起来挺瘦,背着个紫色书包。头发是随处可见的挽法,露出光洁的额头。课桌放下后她进来坐下,从书包里拿出课本,自顾自看起来。新转来的人都那个样:在门口站老半天,最后让班主任领进来,要不就是坐在最后一排干自己的事,直到有人上去搭话。
“咦,这次终于转来个女的了。”周坤的声音有气无力的,但多少比刚才明亮了些。
“长得还行,”我尽量把身子往后靠,避开太阳,“至少比咱们班里的强。”其实那女生的长相远在还行以上,但我们一般不会说一个女生长得很好看这种话。
他再次回头看,这次使上了力气,他说:“嗯,是不错,脸不太大,腿挺细。”
“得,我就知道你喜欢这样的,过去搭个讪?”我用半开玩笑的语气,因为他当真了说不定真会上去。
好在这次天够热,他没那个心情,翻了翻眼冲我说:“你怎么不去?你要上了我放学请你吃芒果冰,你要不敢就请我吃芒果冰。”我哑然,看他趴在桌子上哈哈大笑。
算了,我还是祈祷老师不会认真看我们交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