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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学哲学的,即使是以前的小伙伴老熟人,听他是学哲学的,都是同一个表情,呵呵,一笑,然后摸摸后脑勺就离开了。
然而学哲学的也有灵感,他为这扇大铁门起了一个很有哲理的名字:
“生命之门”。
然而他真实的身份谁也不知道,知道了,又会去摸后脑勺。
出得门来,像往常一样,站在大铁门前,看看空旷的山谷、山林;那静谧的景象,他非常熟悉,他微微闭上眼睛,慢慢深呼吸,吸进去的新鲜空气看上去他很享受,然后慢慢吐出,他把这叫做洁肺运动,他抽的烟和他的无聊一样多,嘴上总有一支烟。
他这样做了几次,睁开眼睛,因为闭得时间长了,眼睛有点模糊,这个他熟悉,但这个模糊中出现一个人,这就不熟悉了,有点奇怪,是脑子里的人,还是现实中的人,他又犯哲学病了,但他必竟睡了一觉,脑子是清醒的,那就再看一眼,于是定神一看,果然山谷里有个人。
他本来就无聊,这个静谧偏僻的山谷很难出现什么变化,哪怕是一草一木,都非常呆板,因为在这个北回归线旁边的地方没有冬天,也没有夏天,一年到头就这点温度,所以它们既不会移动,也不会落叶,这种不变化的结果,他看得烂透了,现在突然出现个人,自然新鲜,于是盯着看。
这条黑呼呼的沥青公路,高高突兀在水田和小湖的中间,那沥青中心白线上正走着一个红衣绿裙的人,戴斗笠、拿雨伞、背小篓,衣摆是银色滚边,系住斗笠的红丝带和网住髻的黑丝带在风中向后斜,太美了,他看呆了,因为她走在中心白线上,像走T台的服装模特,胯部微摆,抬步优雅。
他兴奋地张大了嘴,这美景几时能看到。
其实他离得远,又是在蓝天白云下,她走在那里当然美了。
现在他不用不好意思,尽情地看,只不知她的脸怎么样,大凡男子看到身姿好的女子,特别想看她的脸,只要不是斜嘴歪眼就行,顶好是瘦瓜瓜的鹅蛋脸或瓜子脸,要不太糟蹋人了。
但他很快回过神来,这里是路的尽头,她来这里干什么,现在早已过季,换种的时候这里人山人海,但没几天就门庭冷落车马稀了。
他严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