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血痕,便如徐徐绽放的花朵,在那丝绢上逐渐洇开。
随后,疏桐穿好鞋袜,撑着床榻站起身来,手心捏着那张染血的手绢,以一瘸一拐的步态向外走去。
望着疏桐纤瘦的背影,王墨的唇角渐渐勾起一丝浅笑。
半个时辰后,王墨刚梳洗完毕,常氏房中的青竹便面带抑郁走进了清梧院。
“公子,夫人请你立即去她房中一趟!”
“不知母亲是何事召唤?”王墨客气问道。
看着神色淡然平静的王墨,青竹眉间便多了几缕幽怨:“公子难道不记得昨夜发生的事了么?”
“昨夜发生了什么事?”
青竹眼中含着一层迷蒙的水雾,怕被王墨发现,随即垂首道:“公子去了夫人房中自便知道。”
说罢,不待王墨再问,青竹便转身离开了清梧院。
王墨走进福禄院便听得院中传来一阵“嘤嘤”的低泣声。走至常氏房门外时,那阵哭声便越发清晰。王墨唇角牵起一丝笑意:这戏演得很逼真。
待王墨掀开影帘,走进内室时,却发现面前的场景并非如他所想。常氏跟前,一溜顺的跪着好几人,而哭泣不止的那个,并不是疏桐。疏桐跪在最左侧,虽然同样是低眉垂首,那纤瘦的脊背却比任何人都挺得直。
“母亲,早安!”王墨躬身施礼。
“子夜来了?”常氏抬眉瞥了一眼王墨,以看不出任何情绪的表情道:“青竹,给公子看座。”
王墨在常氏左侧坐下后,一脸恭谨道:“子夜惭愧,昨夜宴席上多饮了几杯,以至起得晚了,连给母亲请安都需母亲着人来招呼了……”
常氏罢手道:“请安倒是不必。你小时还住在家里时,身子羸弱,每每吹风受凉就会风寒感冒,我那时不就叮嘱你不必每日来请安了么?”
“母亲那时的体谅包容,子夜一直铭记在心。”
常氏的眉稍挑了挑:“你既是王家子嗣,我这做母亲的自然要担待体谅了。今日叫你来,却不是说请安之事。”
王墨闻言便坐直了身子:“不知母亲何事吩咐?”
常氏瞥了王墨一眼,依然用那不见情绪的表情说道:“今儿一大早,这个贱婢便拿着一张丝绢来请罪,说她昨夜在清梧院失了身。原本,一个下作坯子失了身子也不是什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