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伞不翼而飞了,呵,之前还想着至少带伞了,至少不会那么倒霉!
我推开药店的门,站在了屋檐下,雨很大,风很冷,而我有点想哭。
爸爸去世后这么多年,我真的以为生活已经重归平静了,季少一不是移民了吗?他为什么还要回来!
眼泪终于还是流下来了,我慌不择路地低头翻着包里的纸巾,这时,有人从药店内急着推门出来,我只觉得后背被人狠狠一撞,直接从台阶上扑了下去。
那男人回头惊恐看了我一眼,我见他的脚步一滞,突然目光又看向药店内,随后说了句“对不起”直接逃了。
紧接着,一个女人从药店追出来,大叫着,“滚蛋你给我站住!你说刚才给你打电话的女人是谁!”
高跟鞋的“笃笃”的声从我面前而过。
我忍住痛爬了起来,膝盖磕破了,两手的手掌也磨破了,反正浑身都湿了,我也不在乎了,直接一拐一拐走到路边打算拦车。
人倒霉起来什么事都能赶上,真的,出租车交接班的时间正好被我赶上了。
好不容易打到车,司机一看我湿成这样竟然拒载了。
最后还是坐了地铁回去,车厢内所有的人都在看我,我一路低着头,终于熬到了站。
小跑着回到住的小区,拐了弯看见前面撑伞走着的那人的背影像极了季少一,我微微一愣,有些鬼使神差放慢了脚步。
记得当初从医务室出来后,天突然下了下小雨,我追上他,也是保持着这样的距离。
后来他感觉到了转过身来,看见我的时候他的眼底明显有吃惊。
我窘迫至极,忙站定了脚步,朝他90度鞠了个躬:“对……对不起师兄!”
他起初想笑,但大约下颚很痛,表情有些酸爽奇怪。
我忙把手中的药递给他:“我又让医生多配了支药膏,希望可以用上。”
因为是我的名义配的,所以上面写了一个“沈”字。
他看了看,又看向我。
“我姓沈。”我有些无地自容,只好又道歉,“师兄,实在对不起!”
他摆摆手,示意药收下了,转身要走。
我迟疑了下追上去:“师兄……贵姓啊?”本来想问他叫什么,但不知道为什么,一下就文艺了。
他又站住了脚步,指了指嘴巴告诉我他说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