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了,下班的人络绎不绝,大家都急着回家,没人和周鱼鱼搭话。
“哟,姑娘,搬家呢?”
周鱼鱼转过脑袋,面前站着的是一个老大爷,头发花白,脸上乐呵呵的。他一手拿着大蒲扇,一手提溜着一个鸟笼子,翠绿色的鹦鹉在叽叽喳喳学舌:
“姑娘搬家呢,姑娘搬家呢。”
周鱼鱼说:“是的……刚搬来。”
那大爷不知道为啥乐了,笑道:“姑娘是南方人吧。”
“你啷个(怎么)……怎么知道?”这次反应快些,周鱼鱼迅速切换成普通话。
“哈哈哈哈,这姑娘有意思!孙子!”那大爷笑了,又高吼了一声。
周鱼鱼一愣,突然想起在北京话中这个“孙子”好像是骂人的话。
“大爷,你骂我干啥?”周鱼鱼委屈。
恰巧那鹦鹉合时宜地又叫了起来。
“孙子孙子孙子!”
那大爷乐得更嗨了,急忙摆手道:“哪儿跟哪儿啊,我叫我孙子呢!”
两人转过头去看。
来人脚踩黑色拖鞋,身穿宽大白T恤和黑色短裤,显得格外白净,头发有些清爽,远远看去,少年气息十足。就是这一身吧,实在是太随意了点儿。
“爷爷,您等会儿我成不成?”少年提着一袋东西跑上来。
老大爷蒲扇一指,大着嗓门儿说:“你帮下这姑娘搬家,她小姑娘家家的。”
周鱼鱼望了过去,这才发现那人也回望过来,眼神清透。
“嘿,您搁这儿安排好了,我帮人家,这一大袋卤煮火烧谁提啊?”
“我来提,你们小年轻多认识认识,我看人家这姑娘斯斯文文的,多好。”老大爷鼻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