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懵。
“你就是程度?”黑衣人上下打量着我。
“对,我是。”我摸着脸,回味着刚才那一巴掌。
“唉,没落了,没落了,真的是一代不如一代啊!”黑衣人捶胸顿足,引起了寺里许多人的侧目。
或许是注意到了他们,黑衣人立马收起了动作。
“程度,你对于自己的父母了解多少。”黑衣人问我。
“我从小是在孤儿院长大的,从来都没有见过父母,更别提了解了。”
“好,今天我就把你父母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你。”
“你的父亲”,黑衣人叹了一口气,“是我的师兄,也是针灸家族的长老。”
“针灸家族?我的父亲和针灸家族有关?”我长大了嘴巴,觉得这真的不可思议。
“没错。我们针灸家族有一套延年益寿的针法,一直保存在你父亲那个地方,而你父亲作为长老的职责就是守护这套针法,防止它落入心怀不轨之徒手中。”
“后来,这个消息被泄露出去,各路人士,无奈正道魔道,都起了邪念。你的父亲和母亲为了保护好针法,将你送到孤儿院后,辗转漂泊,以二人之力抗衡,但是最后,还是被人暗害。”
“他们临终之前,将这套针法交托与我,并留下遗书,以俟你长大成人。程度,你作为师兄的孩子,振兴联结针灸家族的重任就落在了你的身上,我希望你能不辜负师兄的期望。”
说完,黑衣人将一个黑色的匣子交到了我的手中:“这里面便是那套针法和师兄的遗书,你要好好保管。”
一时间我没有缓过神来,在世上独自生活闯荡了二十多年,这个时候突然被告知亲生父母的消息,然后紧接着便是亲生父母早已离世的消息,无常的世事,我真的难以接受。
“我先走了,以后有缘还会再见。”黑衣人转眼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程度,程度!”林婷喊了我两声。
我像失了魂魄一般,什么都听不见。
“回家吧,程度。”她把我拉到了电动车的后座,自己坐到了驾驶位。
林婷骑着电动车载着我在回家的路上前行,有风略过,我已分不清是冷还是热。藏了二十多年的眼泪这一刻彻底决堤,从双眼奔涌而出,流过我僵硬的面颊,落了一路。
程度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