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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瞬间两眼泪花却也不敢出声,但紧紧地握着刀的手,早已青筋蹦起。
镇山虎道:“别管我,你走吧,他们要的是我……”
“我”字未说完,镇山虎已身中数箭。
箭又是从屋前的小轩窗射进来的,可这次少年却没在之前听出任何端倪,但他却轻盈地躲过了冷箭。因为,门外母亲的惨死让他失去了理智,也分了心,一个人,无论功力有多么高深,一旦分了心,就会出错。
随即屋外四面八方亮起了火把,一阵阵稳健有力的脚步声由外而内传了进来。
少年急忙捡起一支箭假装刺在胸口,佯装死状。
此时在他脑子里除了求生的念头,绝无其他。虽然他不确定这样能否骗过那些人,但他已无计可施了。
“看,他死了。”一人高兴地说道。
“不。”一个浑厚的男音响起。
突然,一剑出鞘,声如龙吟,狠狠地刺在镇山虎身上,又朝着镇山虎的尸体踢了几脚,确定已无生息,才长舒了一口气。
“这样,才算死了。”浑厚的男音再次响起。
他顿了顿又道:“他太可怕了,我连睡觉都能梦到我被他杀了。”
“那这个年轻人呢?”一人又说。
“一个书生而已,这箭有毒,恐怕难以生还。”男音道。
说罢,一行数人扬长而去。
少年一骨碌翻身起来,擦了擦眼泪,托起两具尸体,在院子边的老树下安葬。
安葬的时候,少年却换上了镇山虎的衣服,又精心打扮了一番,如同自己就是镇山虎。
他对着镇山虎的坟长叹一声,喃喃道:“你的故事,我并非道听途说。”
少年回忆起一些事情……
少年孩童时,曾被一些不明身份的人抓走并强行练功到处杀人,杀的人非富即贵,他们说什么替天行道,其实是草菅人命掠夺财富。后来,少年被一个人截走,他教少年读书做人,还把少年送回家中,这些年他一直在寻找这位恩人,这个人就是镇山虎。
少年眼眶湿润,看着镇山虎的坟头拱手作揖。
少年忽而嘴角翘起一丝微笑自语“镇山虎不一定是一个人,是一种人,一类人,也是你我。”
星辉下圆月当空,少年挎着沉虹刀消失在路的尽头,夜空里响起余音:“有些事,总得有人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