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天赐瞪大了双眼,怔怔地望着窗户下的黑影,一时懵了。
黄天赐自从被学校开除后,就犹如脱缰的野马一样,整天在外面游荡着,再也不想去上学了,被逼急了就离家出走。
没有了学校的束缚,黄天赐整天跟着社会上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玩疯的时候甚至几天几夜都不回家,打架斗殴更是成了家常便饭,也算得上身经百战,自认也是胆大妄为,把谁也没有放在眼里。
即使他如此的桀骜不驯,被关进少管所后,心里也没有过逃跑的念头,连想都没想过。可是今天的他看到了如此胆大妄为的刘洋,他才明白自己的那点胆量在刘洋面前那就是小儿科,根本不值得一提。
一来,他觉得自己的刑期不算长,熬一熬就会很快过去的,二来对于国家执法机关,他还是心存畏惧的,他可以不怕某一个人,但是面对一个国家时,他是没有胆量来抗衡的。但是今晚看到的刘洋,却颠覆了他对这个世界的认知。
他绝对没想到,平日里看似胆小懦弱的刘洋,竟然敢越狱?这种简单的办法,可以说他也会,但是他不敢。
黄天赐看着窗户缝隙越来越大,一个念头猛然间在脑子里蹦了出来,去管教那里揭发这小子,到那时候自己就是立了大功一件,肯定会减刑的,用不了三年就会出去了。可这种念头在他脑子里转瞬即逝,如果检举了他,那还是兄弟吗?背叛兄弟的事情,他绝对是做不出来的,再说,他还救过自己的命。
唉--黄天赐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拉起被子盖住了头,躺下了。
由于用力过猛,而又担心弄出声响的刘洋此时的后背已经被汗水浸透了囚服,可看着窗户的缝隙越来越大,心里有些抑制不动的激动。差不多了,刘洋放下手里的木棍,踮起脚把头往窗户里伸了伸,发觉头可以轻松的穿过了。
这时,他回过头往床铺上看了一眼,发觉他们睡得正酣,尤其是黄天赐,还打着呼噜。虽然来这里时间不长,可后来和他们处的关系还不错,有了兄弟之间的情谊。但是,感情归感情,兄弟归兄弟,他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呆了,厌倦了这狗日的囚笼。
想到这里,他紧绷了一下双唇,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