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如猪肝,到底不敢上手就打。
陆母眼珠一转,收敛了怒容,半劝哄半威胁道:“商妍,你进屋,咱们一家人好好说!”
商妍冷笑,“有什么不能在这儿敞开了说?”
她把头上的伤口指给众人看,朗声道:“诸位瞧瞧,旁人欺负了我,这陆家母子不提给媳妇儿出气便罢,竟然将受害者打成这样。你们说,陆延平是不是个只会打女人的绿毛龟?”
此言一出,陆延平气得目眦欲裂,也顾不得许多,抄起棍子就要打。
商妍宛如游鱼钻入人群,一边灵活地躲避,一边连珠炮似的骂:“你这没用的男人,从结婚到现在,晚上就没着过家。说什么要做夜活儿,其实根本就是不行,嫁给你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猛话一个接一个地往外放,围观群众一片哗然。
“的确,偷人又不是一个人的错,怎么只打媳妇不打奸夫呢。”
“这商妍骂的也太狠了,又是个偷人的,不离婚等着过年?陆延平不会真不行吧?”
“没种呗。”
听着这些不加掩饰的议论,陆延平的自尊心终于全线崩溃。
他红着眼怒吼:“商妍,我要跟你离婚!”
陆母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她不甘地跺了跺脚,心头滴血。因着商妍长得漂亮,买她的时候可花了不少钱呢。
而商妍终于得到了满意的答案。
她压住唇角笑意,趁热打铁道:“好啊,现在咱们立马去办离婚,谁不去谁是王八羔子!”
陆延平把棍子一摔,回屋翻户口本去了。
从民政局出来,陆延平阴沉着脸,眼底翻滚着恨意。
商妍却捧着离婚证,嘴角控制不住地上扬。
激将法真好使。
解放了!
她现在虽没有自己的房子,但可以先回兄嫂那儿住上一段时间,等她赚足了钱,就可以自立门户,获得真正的自由。
不过,她并不打算在白石村长住——她要通过高考,进入城里,趁80年代房价不高,在城中置办房产,这才是性价比最高的选择。
也只有在城里,才能让她施展拳脚,发财致富。
打定主意,商妍回到陆家,简单收拾了行李,步伐轻快地离开了。
没想到,还没到自家门口,便被一个不速之客拦住了。
王冲趿拉着麻鞋,嘴里衔着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