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驷打断道,尽量克制着因为魏黠对昭文君的赞美而产生的厌烦情绪,道,“那寡人让你跟昭文君去洛阳,怎么样?”
魏黠的神情顿时惊讶非常,面对嬴驷不知真心还是假意的问题,她就这样愣愣地看着眼前的少年,半晌之后才问道:“你……什么意思?”
嬴驷走近魏黠,居高临下地盯着她,对这个少女的探究时至今日都没有停止,而另外还有一些早前没有预料的情绪悄然产生。尚是年少的秦君就是怀着莫名而又复杂的心情将魏黠逼进了角落里。
当两人之间的距离再次近在咫尺,暧昧不明的气息将他们包围其中,魏黠却第一次发现在嬴驷眼底闪动的忐忑。她不知心机深沉如嬴驷为何会有这种眼波,也不知这一次是不是嬴驷另有图谋而故意放出的误导信息。她只知道在嬴驷的注视下,她的心情也发生了难以克制的变化,而她也不像过去那样排斥这样的亲近。
一墙阴影下,是嬴驷和魏黠彼此悸动却未曾自知的微妙氛围,而阴影之外,则是昭文君悄然而至的身影。
魏黠见昭文君出现,立即推开嬴驷道:“昭文君来了。”
嬴驷闻言,又变回了淡定自若的模样,带着魏黠上前道:“昭文君伤势如何?”
“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多谢秦君。”
魏黠知分寸地退下,昭文君见她一路小跑而去的仓皇背影,不由笑道:“看来是我夺了秦君所爱。”
嬴驷对此言颇感意外,却并未反驳,道:“能陪侍昭文君,是魏黠的福气,也蒙昭文君不嫌她粗鄙,何来夺爱一说。”
“大典行刺一事,秦君可有结果?”
嬴驷微顿,故作为难道:“有些眉目了,不过寡人对这个结果……”
“秦君不妨直言。”
嬴驷便将樗里疾在书房中的提议委婉地告知了昭文君,而昭文君的反应也确实如他和樗里疾料想的那样,将信将疑。
“这件事如果当真和魏国有关……”
当是时,有侍从前来通报,说是关内侯求见嬴驷。
嬴驷一听关内侯之名便神情烦忧,知道又是甘龙的手笔,不免暗叹权臣兴风作浪,是该早早除掉为妙。
昭文君便请嬴驷处理内务,继续调查便可。而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