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阔轻拭去她眼角的泪,“傻丫头,哭什么?”小人儿并不言语,他复又问:“可愿同我一道去南京,你若不愿,我自是可以安排人照顾你。”
沈阔本是想说,她如若不愿,他便不走,陪她在此处过完一生也无妨。
“哥哥,有你”,小人儿与他对视,“方可为家”
是的,小人儿所有的都是他给的,自是愿意与他去任何一个地方。
入夜,有风簌簌入耳,小人儿再没了睡意,起身推门。
却见长廊之上,沈阔独自凭栏而立,素色衣袍上落满一身寂寥。小人儿不禁想到,哥哥这般无谓的人,也是会孤独冰冷的么?
“哥哥”,沈阔回过身看见她,半醉中如遇清风,陡然清醒。“小七”
沈阔从未想过自父母离去,孤身一人,不愿折腰摧眉的他,竟能遇见这样一朵解语花。将他的心地染了层层芬芳馥郁。
他见她芳华年纪,眼中仍是天真无邪的光芒。似乎不管山河如何变故,这光芒都不会消去。
“小七”他又唤她,怕她消失了一般。
待她唤来下人将他扶回房去,他似乎又醉了,眼神迷离,却是从未有过的温柔。
“二十四桥明月夜,桥上人儿未成双。”小人儿瞥见他书桌上的这两句诗,不知觉念了出来。
宣纸上墨迹未干,似还有清泪染过的痕迹。
她想这是她听过最忧伤的诗句了。
小人儿替他掖好被子,俯身附在他耳畔问,“哥哥可是心里藏了个人儿?”见他并未回答,小人儿起身离去。关门关门的声音掩去了他低低的回答。
“哥哥想,哥哥的心里约莫也有一座铜雀台,锁着哥哥的小人儿。”
又是三日过去。
小人儿已经两日不曾离开房门了,吃喝都是遣下人送进去的。他来了也不开门。
“小七”这日沈阔已在她房门前站了半个时辰。未听到里头人儿答话,他有些怒了。
“沈子卿”他第一次这般唤她,却是带着怒气。
“谁教你动不动便生气不理人的?”
许久,仍是不曾听到答话。
平静下来却听到里头轻微的哭声。
他有些后悔今日对她说了重话。便放轻了声音。“小七,哥哥在这,小七来开门好不好?”
话语刚落,却见小人儿红着眼睛开了房门。
小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