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碗砸的头破血流,却也仍旧跪在原地,只是用手捂着伤处,“不碍事,只是小伤。”又道,“父亲方才教训的是,是女儿莽撞将祖母撞进了花池,害的祖母她老人家这些天卧榻不起,都是女儿的错,女儿自请罚跪家祠,直到祖母醒来,等祖母醒过来,她老人家要如何责罚,女儿都甘愿领罚。”
这一番话着实让杜怀远震惊。
就连大太太和王妈妈都惊掉了下巴壳,两人死死盯着跪在地上的杜清歌,一双眼睛瞪的铜铃一般,仿佛撞邪了。
这还是那个不知道天高地厚,跋扈骄横的杜清歌吗?
这还是她说出来的话?
她在受了伤的情况下,居然要自请去祠堂罚跪?还要甘愿领罚?
这……
简直太不可思议了,太反常了。
大太太咽了一口唾沫,仿佛没听清一般,问道,“你……你说要去祠堂跪着?”
“是,请太太应允。”杜清歌语气淡淡,很镇定,“祖母因我而病,我难辞其咎,唯有罚跪谢罪。”
话音刚落,就听到外面一阵乱哄哄的,有个女人哭哭啼啼的一头扑进了屋里,女人一进门就跪倒在地上,一把搂住了杜清歌,一双手急急的寻着她受伤的地方,嚎哭道,“怎么伤了这么重?怎么没个人给你上药止血?你看看,好好的一张脸,这要是留了疤痕,可如何是好?”
嚎哭的女人正是杜清歌的生母许姨娘。
许姨娘原本也被关在柴房,听说杜怀远回来了,就吵嚷着要见杜怀远,她平日里十分得宠,那些守着拆房门的粗使婆子也不敢为难她。
方才来的路上她又听说自己的女儿被杜怀远砸伤了,这才有了方才那一幕。
“老爷,您怎么这么狠心呢?清歌可是您的亲骨肉啊,您怎么能下这么重的手?”许姨娘嘤嘤哭着,用帕子将杜清歌的伤处捂住,侧身看着杜怀远,美目含泪,又带着几分埋怨,“清歌这次的确做的不对,可那日她也不是有意的,孩子还这么小,难免行事会莽撞,才会不小心将老太太推倒。”又哭哭啼啼道,“再说了,那天清歌自己也跌入了池水中,这些日子她也一直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