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也瞬间消失殆尽。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很难看。”路南禾勾起唇角,露出浓浓的嘲讽。
他走过去,大掌轻易地擒住季安宁的下颚,让她被迫与自己对视,“我给你时间考虑,不过你最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
路南禾的声音坚决又无情,冰渣子一样,将她浑身的血液都冻上了。
季安宁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她双目猩红,撕心裂肺地喊道:“你不能这么对我的孩子!”
她激动地抓住路南禾的手臂,就像发狂的狮子,蓄势待发。
“沈太太的位置我已经给你了。”
路南禾强行掰开季安宁的双手,站起身,冷冷地俯视着她,“想一直守着这个位置的话,就不要太贪心了,沈太太!”
嘲讽的话语,一字一字,就像锋利的玻璃,不停地在季安宁心上来回阉割,扎的连呼吸里都带着血腥味。
路南禾决绝地要打掉她的孩子。
那是她们孕育的第一个小生命啊,里面流淌着他的血液,他怎么可以这么无动于衷的否定她的存在。
心里一阵一阵的疼,她含泪的眼眸睁地大大的,将头埋在膝盖里,“不,我不信!”
房间里死一般的沉寂。
“我不想再说第三遍了!”僵持了很久,路南禾逐渐失去了耐性。
可是,季安宁蜷缩在墙角,捂着耳朵什么也不愿意听。
眼泪忍不住成线地往下掉,她浑身发抖,嚎啕痛哭起来。直到嗓子哭哑了,大脑也一片空白,她才像个破旧布偶,了无生机地靠在角落里,再也发不出声音来。
看着她死灰般暗淡无光的眼神,路南禾不自觉地微了微皱眉。直到被熟悉的铃声划破满屋的沉闷,将他从恍惚中拽过神来。
看到屏幕上闪烁着的名字,路南禾难看至极的脸色秒然变的温柔,接起电话,语气里带着七分关切,三份宠溺,“初初,你怎么了?”
简单的两个字,却像一道惊雷,把毫无准备的季安宁砸得晕头转向。
时初……终于回来了?
难怪路南禾一心想打掉这个孩子,还差点弄死她。
“呵……”
季安宁忽然就笑了,脸上满是嘲弄,无比落寞绝望。
“阿禾,我……我害怕。”
电话那头传来抽抽搭搭的哭泣声,路南禾心里一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