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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待的客人多不胜数。酒店依山而建,围在一个小院子里,店内环境优雅空气清新,确是一个商旅们打尖住宿的好地方。
天已入黑,一道人影从后山的密林窜起,飞鸟般没入了酒楼后面的一棵大树上,之后再无动静。此人正是季达,他今晚蒙了面,换了一套夜行衣,为了隐藏身份,背上背着一根粗短的大铁棍。经过再三挑选,他最后认为这个位置才是最佳,不但可以看清酒楼的全貌,还可以隐约偷听到客房的动静。
季达足足等了两个时辰,但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人物,正感一阵疲倦,打起了小盹。
蓦地里,林中传来衣袂破空之声,他一睁眼,见二楼一间客房的窗户外不知何时已挂了一道黑影,一看就知道是江湖中人。
那人“咚咚”敲了几下,窗户陡然打开,穿出一道瘦长的身影,先前的人随后跟去,二人落在季达右侧不远的一棵大树上。
季达暗呼侥幸,忙屏住呼吸,收敛功力,以免被人察觉。
一个低沉的声音道:“张兄别来无恙,听说你闭关三年,想必「七绝功」已经练得出神入化了罢?今晚急着见我,所为何事?”
一个沙哑的声音立刻响起:“寒兄过奖了,「七绝功」练到出神入化谈何容易,敝教逄教主天纵之才也只练到第六层,小弟愚钝,闭关三年才初窥第四层境界。”
姓张的又道:“今日请寒兄前来,一则互叙兄弟情谊,二则有事相求于寒兄。”
姓寒的阴恻恻一笑:“我道何事,原来是想让我替你办事啊。”
姓张的赔笑道:“寒兄此言见外了不是?你我兄弟多年,向来都是祸福同当,这次你帮了我,他日你若要夺取教主之位,小弟定然大力支持,不遗余力。”
接下来寂静了好一阵子,季达听不见任何谈话,想必是二人在附耳低语。
姓寒的忽然打破沉寂:“这么点小事竟要如此大动干戈么,对头有这么棘手?圣主一再告诫我们要以大局为重,最近少在江湖上露面,以免提前暴露我们的实力,引起道门各宗的警觉,而张兄你却如此明目张胆的寻衅,难道就不怕触怒圣主么?听说道门总坛——无极宫最近似乎察觉到了些什么,已派出门下弟子,四处打探江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