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尘埃。
可怎么看。
都太过空荡。
孟诀找到周存声,敲门进入,忐忑询问:那些东西要放哪里?
打电话给谢桑,周存声坦然自若,冲了咖啡,喝了口,觉得苦,但还是耐着性子继续喝了下去,问她现在住在哪儿,送去给她。
时间还早。
但有周存声的命令在,孟诀不敢说不。
他站在他身边拨通电话,开了外放,等待接通的时间,心跳跟着铃声一同跳动。
接通的瞬间,周存声只是将杯口抵在唇边,却没喝。
不等孟诀开口,那头先传来声音,却不是谢桑的,而是昨晚见过的林延,喂,孟诀吗?什么事?
凝固的空气随着周存声咽下一口苦涩而重新浮动。
孟诀硬着头皮回话,磕绊了下,桑……桑桑呢,怎么是你?
她昨晚在我这儿,林延语调平稳,淡然镇定,又不带丝毫暧昧色彩,仿佛只是在说吃饭喝水这样的平常事,怎么了吗?
没什么……
苦味渗透到空气中。
本是难以下咽。
周存声却喝得愈发适应。
孟诀转过身,音量减小,没什么,就是想问问桑桑她现在住哪儿,声哥让我把她的行李拿去给她,你把她叫醒来接电话。
不用,林延不曾迟疑,就送到我这儿来吧,她最近都住我这儿。
这样啊……
一时拿不准注意,更不敢真的把行李送过去。
在极低的气温中,孟诀掀开眼皮,探究似的看向周存声。
水杯里的东西他是一口都喝不下去了,手肘弯曲,喝水的动作维持了几秒后忽然失控,一垂手,水杯连着半杯咖啡整个砸进了水池中,溅得空旷房间内浸满了苦涩。
风吹过,卷起一捧,又顺着嗅觉喂下。
周存声转身走了。
留孟诀左右为难。
那样重的动静,那端也听得到,林延单纯发问,怎么听见砸东西的声音?
没有,孟诀自然要帮周存声挽回颜面,你听错了。
那就好。
究竟好在哪儿,也说不上来。
林延走开两步,寻了个安静处,声哥是跟桑桑分手了吗?
是……吧?
连东西都要尽数扔了,不是分手,还是什么。
孟诀吞吞吐吐,琢磨不准周存声的态度。
林延却娴熟的好像早几年就想着这一天了,那我就让桑桑住我这儿了,他应该不介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