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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不需要!”沐涵雪定定地打断,她仰起头,笑了,“舒栎晨,你能给我的东西,我都不需要!而我需要的,你也给不起……”
她想一直笑,不想哭,可是眼睛真的很酸很胀,眼泪啊,不要流出来,不能在他的面前流出来!
他彻底地惊住了,他从没有想过,一个女人,可以这样决绝。
他问:“是因为我那天在订婚现场说的话吗?”
他承认,他当时的目的,就是为了破坏那场订婚典礼,就是为了伤害这个女孩,因为他的心里,一直有一个梦,一直有个身影。
他神色颓丧,定定地看着她,哑笑,“涵雪,当时我并不知道是你……”
他这样的表情,她极少看见,他们重逢之后,她所看见的,都是光鲜亮丽浮夸奢华的他,都是那个桀骜不驯邪恶不羁的他,他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优越感,从不曾表露过一丝挫败、伤感,更别说是颓丧……
沐涵雪的心里有种闷痛,她暗暗道:沐涵雪,你这是在做什么?你不是来告别的吗?为什么要让这种告别变得不欢而散?
许久,她说:“对不起,栎晨。”
又一次,她唤了他,栎晨。
她说:“你别担心我,房子的问题我已经解决了,明天我们就会搬到新家去,我爸爸以前的秘书小倩姐,已经帮我找到了房子。”
“找到了房子?”舒栎晨有些惊讶,但总算也稍稍放心,问:“那房子你们会住得习惯吗?在哪里?”
沐涵雪沉默着,没有回答,因为她不知道自己在后天以后,还会不会与舒栎晨见面,她也不知道,她以后的人生是怎样的人生……所以,她没有勇气也没有自信告诉他。
舒栎晨脸上闪现出一抹受伤,他低声似喃喃自语,“不愿意告诉我吗?不想让我再去找你,是吗?”
沐涵雪没有解释,这个时候,一切的解释都是多余。
那天晚上,他们开着车在这个城市游车河,从一端到另一端,从一条街到另一条街,城市的灯光打在他们的脸上,两人都带着恬静的笑容。
那天沐涵雪回到酒店的时候,已经很晚,很奇怪,她没有再像前两夜那样失眠,那一晚,她睡得很安稳,好像一颗没有着落的心,突然间定了下来。
她脚上的纱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