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商量着匀一间上房出来?”福晋一听就有些发急。
“福晋,小的在里面好话说尽,他们那边办事儿的死活不松口,听口气他们家主子派头大得很,根本不跟小的说来头,更别提进去拜见了。”刘大没办下来差事,心虚得又是一阵冷汗。
“报了老爷的名号了吗?”福晋存了些侥幸。
“自然是一打照面儿就报了,可……人家管事儿的脸硬的很,不买账!”刘大苦着个脸。
“啊呀?这可如何是好?我们这么多女眷,总不好去那前不沾村后不挨店的野地儿里去过夜吧!”福晋心里有些下不来台,好歹我们老爷也是堂堂的归绥道道台,朝廷正四品的官员,不知道对方是京城哪家的,竟然这么不给面子!
“可不是!再说……现在世道…….不太平,到处闹匪患呢!”一想到这个,刘大一时更加急得不知怎么办才好。
福晋也是听得心惊肉跳,想来,管家根本连人家主子面儿都见不着,话也递不上,难道只好自己老着一张脸去问问?眼珠一转,便打发丫鬟去叫九儿。
福晋蒋情况如此这般跟九儿一交待,便说,“我们娘俩儿外头打交道少,倒不比你还有些历练,不如让刘大娘陪着你去试试,看看能不能请对方好歹匀间房出来,你看如何?”说罢,眼睛直直地盯着九儿的脸,只待她要是犹豫,便要说出些狠话来激一激她。
这样出头露面的事情,要是放在别的真资格出身的大家闺秀的小姐身上,不知要闹出怎样的风波呢,谁知那九儿就像听了一件寻常事情一般,立刻不假思索地便细声细气地应了下来,倒把福晋的话给堵住了,悻悻地白咽了一口唾沫,一边面上高兴,一边心里腹诽,“终究不是正经出身的小姐!”不过心里还是暗自称奇,毕竟才年方十二而已,看来那脚底两颗庑子必定会有些应验!
九儿随即大大方方地由刘大娘陪着,管家刘大领着,便往驿站里走,那些守卫刚才见过刘大,见领了女眷过来,倒也并不阻拦。
对方管事儿的一听是归绥道台家的小姐亲自出面来讲,看上去不过十来岁刚出头一个小小人儿,倒不好意思一味地黑着脸,便远远地向九儿做了个揖,只说自己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