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娘子,三年不归,实属无奈之举,娘子勿怪。但是这次回乡,不可久留,我这就要走......这有一百两纹银,留给娘子度日,浩儿我会想办法寻找便是.......你稍安勿躁,等我消息......”
若兰停止哭泣,从袖子里抬起头来,目光凄然道,“郎君这就要走?为妻还有很多话要和郎君讲,薛郎,你全无对为妻的卷顾之意吗?”薛毅想到当年的种种情意,怎能不动情伤心?但是如今已是骑虎难下,只能委屈这如兰了。
见薛毅无话,若兰也就不再哭啼,怅然道,“罢了!薛郎今非昔比,为妻不再强留便是,只是请薛郎少坐,为妻为郎君再做一顿饭......别无他物,一碗稀粥,还请郎君喝了再走,挡一挡春寒,聊表为妻之意。”说完不待回话,走去了后厨。
薛毅不好拒绝,便坐下,将纹银放好在榻上,却感到榻上冰冷刺骨,全无人气。不由想到,这若兰如何躺在这冰冷的榻上安眠?用手一摸,全是灰尘,这房子里,也是似全无人气般......他心中更是疑窦丛生,按纳不下好奇,便起身来,从小窗破旧的帘子缝隙望向后厨。
锅中热气腾腾,是水已热了,那若兰背对着自己似在洗米,一段残破日影照着她,一副娴静.......他不由又暗笑自己太多疑了,眼前不是那贤妻若兰还是鬼不成?于是正要回身,恰在此时,却见那若兰回过头来,这一看不要紧,只吓得薛毅魂不附体!
那若兰端着淘米盆,却没有一粒米,全是殷虹的血.......而若兰的眼中、鼻中、口中,甚至两耳,都还残留着血迹,尤其是眼中留下的两道,让她的眼珠都变成了红色,血隐隐透光。此时正打开锅盖,将这一盆血水倒进锅里,翻一个浪花,顿时化为了黄灿灿的米粥......
薛毅捂住嘴巴才没叫出声来,他手脚发软地退回来,没敢发出一点声息.原来,这若兰真的是鬼!
薛毅心惊肉跳,六神无主,不过毕竟是见过些世面,不是寻常之辈,按住心口强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