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也是种不出来。
再说税赋,虽说有令头两年的开荒地税赋全免,丁稅也为成年男子所设。但我们这只按人头收人头税,如若不然你一女娃也没有可能单独立户。
你若挂户你外祖家,山上藏的粮食够你交人头税到嫁人。床下的精米够你换一间能住的土坯房。凭你的聪明大可安安稳稳攒下嫁妆。”
丫儿黯然的低下头:“那你会来看我吗?”
牧云芝看着丫儿有些不舍,毕竟也费心养了两年。但一想到自己未来要走的路马上丢掉那点不舍。
:“你很聪明,也能吃苦。我信你自己能照顾好自己。能为你做的我都做了。分开后能否见面就看缘分吧!
而且我将要做的事会树敌太多,你必须和我保持距离。若真有哪天你落入敌手,我是不会救你的。所以你自己保重。”
丫儿落寞的点点头。:“虽说女子立户不易。但把山上的藏粮给予外祖父,他自会同意为我担保立户。
下面的精米足够我交第一年的人头税。稷米省着点用也够我吃到开春了。
开春后地里的野菜,山上的兔子,河里的鱼什么不能填饱肚子。咱们这几年不都是这样过来的吗?
若挂户外祖家,即使把山上的藏粮给予外祖家,也只是收到粮食的第一年皆大欢喜。日子一久大家就只看得见每年因为我而交的人头税。
时日一久都认为是我们母女二人亏欠外祖家良多。日久则生怨!”
还有一句丫儿没说,因为寄人篱下,凡遇事必须以外祖家利益为先,否则就是白眼狼。这就是孝之一字压死人。任你有千番道理,也大不过一个孝字!
牧云芝听后觉得有理,她不想刚摆脱这个婆家,又让人觉得欠了那个娘家的。至于丫儿,她自己选的路还是要自己走。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雪一直没停,牧云芝出去两次给主屋和东厢房填了两回碳。把院子里的雪大致扫了一下。申时从主屋领了一碗精米,一把干菜。沐老太太也跟了过来。
看着丫儿的母亲把精米倒进瓦罐舀上水。沐老太太才回主屋去了。丫儿听着主屋的关门声凑近母亲,牧云芝对着丫儿的手抖抖袖子,丫儿接了半把精米就进里屋去了。
钻床底下掀开一块土坯,露出两个瓦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