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在客舱里穿梭了八年,高空紫外线和炙热的阳光也没有带给她恶意。她眼角下方的胶原蛋白依然饱满,阳光下细细的绒毛仿佛是刷了层散粉,自带哑光的粉白色,笑起来眉眼弯弯眼角飞扬,带着娇俏的妩媚。
她很小就知道自己美,从大人对她的夸奖,或是陌生人惊艳的眼神和对她的善意里,她明白外貌是可以换来一些额外的奖励。
小米父亲是事业单位的中层,一辈子低调谦和与人为善,当年要不是老米心细如发给小舞倔强孤傲的妈妈送包子馒头,这世上可就少了位美人诞生。
米小舞的妈妈是那个年代孤独的艺术家,美院毕业后带着一堆没人买的画来到老米单位报道时,老米就知道这姑娘是特别的,留了心也就留了意。直到后来两人水到渠成登记时,老米都没敢问媳妇爱不爱他。直到小舞妈妈中年成名,自然而然离开老米时,老米也只说闺女我留下,别无所求。
虽说米小舞十二岁时开始跟爸爸两人生活,当时她也没觉得自己少了什么,这父母离异的经历因为她的外貌让周围的亲戚朋友对她更加的偏爱。直到了青春期,这世界开始展露恶毒的那一面,她才明白自己的外表还可已给自己带来嫉妒或是别的。所以后来的她有点吝啬,很少有机会真诚大笑,学会了很多种礼貌的有距离的陌生的假笑。
米小舞一直觉得老天是冥冥之中安排她提前练习,才让她进了航司后没有一点难度的风生水起,职业微笑有礼有节到一丝不苟。
瑞蕊睁着铜铃大眼一脸期待的看着米小舞说八卦,小舞又觉得说起来怕耽误工作,她倾着脑袋面向瑞蕊的耳边说:
反正我知道的那个张牙,就是个孽畜!~
科大每年的新生见面会是热闹非常,这种211的名牌大学年年出大神一点儿都不奇怪,各个系没准儿还会互相评比一番,看看谁更神。十九岁的米小舞带着口罩拖着箱子在校门口跟老米郑重的说:“爸~我自己进去,学校都发了入学须知了,我会按着流程报道。您别担心啦,让我从现在开始独立吧~”老米望着闺女,做了一个暑假的心理建设他也不那么坚持了,嘱咐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