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也离开了,郑衡祖孙三人继续往侯府马车行去。
见到没有人再注意到他们,郑适小声咕哝道:“姐姐,那个贺姑娘怪怪的,我不喜欢她。”
像他这个年纪的小孩子最敏感了,郑适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不喜欢那个贺姑娘。明明,贺姑娘道了歉,还笑得很温柔。
可能,是因为贺姑娘是继母贺氏的侄女?郑适只能这么想。
郑衡只是答道:“适哥儿不需要喜欢她。你只须记住,人不可貌相、防人之心不可无便是了。”
章氏欣慰地看着郑衡:“衡姐儿能说出这句话,真是长大了。祖母便放心了。”
以往郑衡一心念佛,嘴巴像闷葫芦似的,章氏很多时候都不明白这个孙女在想什么。若不是此趟来禹东学宫,她还不知道孙女原来已看得这么通透。
不由得,她有些感慨。只可惜,宁氏死得太早了,看不到这一对儿女长大……
章氏正在思绪间,忽而听到了一声温婉恭敬的称呼:“老夫人,媳妇等候您多时了。”
原来是谢氏。她正站在侯府马车旁,身边还跟着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
这个少年长得相当俊俏,不凡的衣饰映衬出通身贵气,脸色有些倨傲,但对着章氏,倒是很尊敬地行礼,说道:“孙儿给祖母请安。”
这个少年,就是谢氏的儿子郑逾。
章氏神色有些冷,淡淡说道:“不是申正才下山吗?时间还早,不着急。”
谢氏低眉顺眼地道:“老夫人误会了,媳妇不是来催您下山的。只是,媳妇听说适哥儿入了明伦堂,想请适哥哥儿在祭酒大人面前多多提及逾哥儿。毕竟,你们可是兄弟!”
郑逾皱了皱眉,不悦地说道:“母亲,我会凭借真才实学入明伦堂的,不会像旁人那样投机取巧,更不用别人提及。”
这个旁人,当然是郑适了。可见,他对郑适凭借哭戏入明伦堂这件事,相当不以为然。
他年幼成名,是闻州出名的神童。虽不至被所有人都捧着,但到底心高气傲,根本不听从谢氏这番话语。
看到郑逾这样,章氏反而笑了,道:“逾哥儿说得没有错,你有真才实学便不用别人提及。祖母也盼着你们兄弟二人都入明伦堂。”
章氏说罢,目光落在郑适肿胀的脚踝上。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