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陈父迫于无奈四处借钱交了罚款。那时候家里能抵债的都抵了债。结婚时大姨陪送的家具,录音机、洗衣机、手电筒、自行车,最后也就只剩下了自行车,手电筒。也正是那部自行车开启了陈父这半生的豆腐生涯。
加上两个姐姐家的三个女孩,这家里也就陈崇和他父亲两个男人了,陈崇私心里想着他要是也有个女儿那该多好啊。
陈俐敲门进来叫弟弟吃饭,两个丫头赖在陈崇的床上不肯起来,她一手拎着一个强制的将她们拎出陈崇的房间。两个丫头一通嚎叫。
这热闹的声音在陈家的二层小楼里回荡着......
吃过早饭,于峰带着一家人过来拜年,又提议一起去镇上洗桑拿。陈母说等初二大姑爷回来的再一起。缺一个人不是那么回事。
于峰和老父亲留下来和二姐夫,陈父,一起打麻将,女人们张罗着饭菜,陈崇便一个人出去走走。
今年的除夕没有下雪,年前的一场大雪早就被风吹散了。就远处的田野上,堆着的玉米秆还飘着零星的雪片,陈崇一个人漫步着,小的时候一到冬天那整个村庄,农田,树木都被白雪覆盖着。有的时候刚推开房门就能看到满树的树挂。那时候和同学堆雪人,打雪仗,在操场上肆意狂奔,也不觉得冷,呼出的热气都是暖的。
现在是雪越来越少,冬天越来越暖,他也一天天变老,儿时的记忆却总是能唤起心底的柔软。
他拿出手机,想着马冬梅今早的祝福还没有回复,马冬梅是每年的初一才发来祝福。她总有自己的理由,除夕夜被一堆祝福语包围着,到了初一就能收到她的第一个祝福,这样才显得特别又特殊。
她是一个特殊的人,却也是一个特别的存在的人,最起码在他的心里是。
马冬梅收到他的回复马上回了消息“这么清闲,不用陪家人?”
陈崇笑了“都成双结对的,就我一个人,出来散散心。”
“呦,还知道孤单了,早干什么去了?”
马冬梅怕说道他的心坎上,大过年的惹他伤心又接着回复了一条“崇子,放下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