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的脸,一时间心里不禁五味杂陈,“李公公,你这又是何苦?”
“奴才侍奉陛下二十五载,做不到眼看着陛下与国同陨却苟且偷生,奴才,生是陛下的奴才,死,也要跟随陛下黄泉侍奉!”
夜凰眼眸水光盈动,却没有落下泪来,只是神思一瞬恍惚。
李子释话音刚落,殿外就冲进一人,身披银色铠甲,手持长矛。来人眉目如画,美若神祗,却面色冷厉,曾经浮光潋滟的眼底,如今却是不死不休的决然。
夜凰转眸望向来人,目光一瞬不瞬的定在来人脸上,“宫邑孤,你还是来了。”
宫邑孤俊眸微敛,迎视着夜凰艳丽无双的脸没有说话,寡薄的唇紧抿着,嗖的一声,长矛挟着劲风遥指夜凰心脏,“夜凰陛下,你气数已尽,伏诛吧!”
夜凰近乎痴迷的目光这才从宫邑孤的脸上移向寒芒森然的矛尖,唇角的笑容加深,眼底苍凉自嘲更甚,良久,才叹息道,“邑孤,你对朕,可曾有过真心?”
宫邑孤冷然挑眉,“从未有情,何以言真?”
夜凰眯起眼,脸色却惨白如鬼魅。
宫邑孤很满意她这反应,继续冷笑,“本是男儿,一国皇子,却以男宠身份被一介女流豢养欺压,夜凰,你把我宫邑孤尊严置于何地?真心,哈哈哈……你所谓的真心亦不过是你自以为是的恩赐,在你眼里,我宫邑孤和你那些不男不女的男宠又有何区别?”
“是么?”夜凰勾着唇,声音轻的仿似殿外飞雪,眼眸水雾烟瀛,像是要掉下泪来,眼神却透着死灰绝望的空洞,“朕竟然不知,朕对你的爱,在你眼里,竟是如此不堪!”
“爱,呵呵……”宫邑孤声音冷漠绝然,然而这样的夜凰却让他忽然心跳一震,竟是不忍直视的别开了视线,“打从我宫邑孤以质子身份在沧澜饱受欺凌那一刻起,这里于我而言,只是一个恨!”
宫邑孤话音未落,不待他动,夜凰已然冲身撞上长矛,噗嗤一声,长矛穿胸而过,“一腔深情付东流,呵呵……邑孤,朕输的……心服口服!”
当长矛被冷漠绝情的抽离身体,夜凰想要哈哈大笑,张嘴却喷出满口血雾。
身体摇晃倒地的短短几分钟,脑子里走马观花已是十年。
初次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