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何花同志,你想不想我不要紧,你必须想庞大妮同志还有马虎同志,你要是不想就不是好同志,我也不再理你这个同志。
何花用拳头捣着狗蛋结实的胸脯笑道:何排长你好啰嗦。胖嫂我想得心都发痛,马……不想,他颁奖时故意把我脚踩疼了。
狗蛋说:不疼你没记性,这是警告。好了,马副师长说了,他要当面向你道歉。快,跟我走,马副师长正等着。
狗蛋把何花领到马副师长办公室,转眼不知溜到哪儿去了。
马副师长正翻阅文件,见何花进来,撂下文件,大步走到何花面前,两只小眯眼在何花脸上来回扫荡,又一步一个脚印地绕何花转了一圈。何花是战士,只能立正站在师首长面前。首长没开腔,何花只能候着。
马副师长开腔(枪)了,射出的是橡皮子弹:你就是文工团的何花同志吧?看了你的英雄事迹,很感人,我很感动!很感动!
橡皮子弹射在何花的心上,好疼好疼,疼得何花眼泪打转转,就是不敢掉下来,只能偷偷用双手使劲揪裤缝。
马副师长说:何花同志,问你一个问题,脚和石头有什么不同?
何花实在憋不住,见屋里没有别人,就大胆说:报告首长,何钩担同志说,你让我来,是让、我、听、你、向、我、道、歉。
马副师长拧眉道:什么?道歉?扯……哼!姑娘出嫁了,出息了,忘了娘家人,反倒让娘家人道歉,这是谁家的理!
何花忍无可忍,眼泪勇敢地毫无顾忌地滚出来,砸在马副师长办公室的地上。此刻,她真想扑在眼前这个小眯眼,这个有着铁塔般身躯的人的胸前,用她的小手使劲擂他的胸脯。但是,她不敢。
马副师长突然哈哈大笑:哎呀,我们的小何花,都成了大演员大英雄了,还经不起几句玩笑话的折腾!来来来,快坐下,别委屈了。
马副师长不由分说,拉着何花的手,硬把她按坐在那也许有一百年历史的雕花太师椅上。椅子太宽大,何花娇小的身子填不满。马副师长两手撑在椅子两边的扶手上,勾头弯腰,小眯眼盯着何花的大眼说:小何花,你伤在哪儿啦?恢复得怎么样?
何花笑着说: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