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鹿公子,在下千昭,若有不敬,请多包涵。”
鹿然揉了揉鼻子,心情好了许多,像只老狐狸一样眯着眼:“你呀,别学你家主子那木头脸,看着就眼疼,来,给爷笑一个!”
老实说,第一眼的时候,千昭挺喜欢这个鹿然的,因为冥祭司里上上下下都太正经了,很少能见到这么活泼的人。
后来的种种往来之间,鹿然待千昭也不薄,虽然不乏是看在辞渊的面子上,但千昭向来信奉人敬一尺必还一丈,自然心中也暗暗视他为良友。
可是,世事难料。
那个时候,谁也没有办法把这个笑容爽朗,好似游戏人间的男人同那个冷酷地别过脸去,置千昭的哀求若罔闻,眼睁睁地由着他被辞渊剜去半心的人,划上等号。
若非亲身经历过,只怕千昭也是打死不信的。
辞渊来找鹿然,倒还真是有要事,那也是头一回,千昭听到鸢矶的名字。
坐在半步阁里,三人品茗,鹿然先开的口:“你也不用说了,我知你是为鸢矶来的,此事急不得。哪怕火烧上梁了,没救命的水也不顶用。”
鸢矶?千昭心里转了转,依旧埋头喝茶,很懂事地没有多嘴。
辞渊单指一下一下地敲着桌,不紧不慢地说:“若是没有变数,我也懒得见你一次。”
“哟呵,”鹿然嘴巴都歪了,将折扇一收:“求我办事你就这态度?我这鞍前马后吃力不讨好可都是为谁啊?”
辞渊不跟他废话,双指一提,捏了个诀,顿时就一丝弱光凝聚指尖,鹿然见状,忙打开扇子慌慌张张拦在面前:“等等等等等…说正事说正事!你把术给我收下去!”
辞渊灭了那光,对千昭吩咐了一句:“你且避一避,等会儿我会找到你。”
“是。”千昭颔首,起身离开,留下一方空间给那二人密谈。
……
百无聊赖地等人最是难熬,于是千昭漫无目的地踱步,竟走到半步坡旁的玄女庙去了。
这庙太过偏僻,以至于香火不旺,一年到头也都是些上年纪的老人才来拜一拜,匾额的漆都有些脱落了,凄凉无比。
千昭想着给牙婆婆上柱香,好渡她轮回的路,便进门买了几文钱的香火。
庙虽残破,但看得出还有人打理,烛台贡品都还齐全。千昭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