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载,儿时就定下的婚约,如今我却沦为了平妻。
半年前赵庭于宛城当差途中发生意外,被苏氏所救,回来后不久就请旨娶她进门。
结草衔环,千古佳话,太后平日就喜欢听这种戏本子,于是一道懿旨,干脆让苏氏和我同日进门,娥皇女英,不分大小。
父兄战死,门楣零落,无人为我撑腰。
犹记得临去宛城前夜,赵庭将我拥在怀里,告诉我,等他回来就娶我过门。
他没有食言,只不过把许我的承诺同时也许给了另一个女人。
郎言薄如纸,遇烟便成灰。
至此方知,誓言二字,原来竟真的是有口无心。
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吱呀一声门被推开,又气又急的声音随即响起:“小姐,王爷从前厅回来,直接去了西苑!”
尽管早已做了准备,可猜想得到证实,心尖还是狠狠一刺。
我勉强笑笑:“今天是我大喜日子,你哭什么。”
“小姐,我就是替你委屈,你和王爷是自幼的情分,那苏氏不过就是半道上插进来的,弄出个平妻就罢了,再如何也该有个先来后到!”连喜一双眼含着泪,走到我跟前蹲下:“我心疼小姐,如果老爷还活着,他们怎么敢这样对你?”
“傻丫头。”我伸手替她抹去脸上的泪,另一只手掩在袖中却是止不住的轻颤。
是啊,父兄若还活着,必然不会让这种事发生。
可他们毕竟不在了。
如成贵妃所言,岑家今非昔比,非但不能成为赵庭的助力,反而会拖他后腿。赵庭是念着过往情谊才没有退婚,我应识趣,不该再奢求更多。
大概是见我脸色不太好,连喜忙支吾着安慰:“小姐,你再等等,没准、没准王爷就是去西苑坐坐,说不定他等会就要过来了,我再去打听一下。”说罢胡乱抹了几下脸就匆匆跑了出去。
我想喊住她,伸出去的手却僵在半空。
也许连喜说的对,也许赵庭只是念在救命之恩才娶了苏氏,也许他只是先去西苑坐坐,等会儿就会过来。
盖头重新遮上,我重新端坐于喜床边,期待着他一进来,看见的是我最好的嫁时模样。
……
连喜蹑着脚走近,把床边燃了一夜的龙凤双烛熄掉。
我僵着手指自行揭下覆在眼前的红纱,看着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