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欧阳鉴性格孤傲,加上后来事有变动,只怕如今他在主子身边的地位比自己还要高上几分。难道说……这欧阳鉴自己是个有名的神童,便不能再忍受这世上有其他的神童?这也太令人啼笑皆非了!
乔行止这厢正在寻思,只见欧阳鉴白眼一翻:“总之!想让我倾尽所能教她武功,没门!女孩子家家的,背背古诗绣绣花就尽够了!学那么多武功做甚!调皮捣蛋吗?”
看着欧阳鉴那一副坚而决然的样子,乔行止不禁抚额,半晌无言以对。
罢了,罢了!就连秦老太,甚至主子也不怎么搞得定的欧阳鉴,他又能有什么好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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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行止当真这么说?”程妈妈停下擦拭紫檀木桌的动作,一脸惊诧。
秦老太缓缓点点头。
程妈妈不知所措地绞着手里的抹布,不安的回头又看了一眼那桌案上的香炉。
秦老太瞟了一眼那香炉之上的牌位,说道:“鬼神之说,终归飘渺。与其终日祷念,还不如多多动动心思应付好现下的状况。”
程妈妈垂下眼睛:“主子教训的是,老奴……老奴愚钝了。”
秦老太轻声冷笑:“再者,当年我出卖门派,罪孽何等深重,坎离门诸位祖师又何必佑我!纵然横死尸凉,也不过是我应得的报应罢了!”
程妈妈赶紧说道:“不不!主子快别这么说……您当年,分明也是迫不得已!二十年前,千衡派越过天险奇阵攻上山来,坎离门险遭灭门,藏书阁差一点便被焚毁,何其危险!若不是贤王派人来救,您如何能眼睁睁看着坎离门上百年诸位宗师的心血生生毁于一旦?只是,只是我们当初都没有想到,贤王的胃口竟然这样大……”
“不必再说了。”秦老太打断她的话:“我既下了决心引狼入室,亦早做好了自食其果的准备。事到如今,我也只望我的罪业不要牵连他人。”说着,秦老太一拂衣袖,看向程妈妈:“寒鹊,待到这次乔行止离开,你便下山避上一避,等事情都安稳下来,再回来料理后事吧。”
程妈妈一惊,坚决地摇了摇头:“自我幼年跟随主子起,老奴的命,便早已就是主子的了。况且当年坎离事变,老奴也有不可推脱的责任。如今主子有难,老奴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