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蹊如实回道。
她点了点头,目光悠远,“在客栈那会,为什么要替我挡那一拳?”
“不知道。”
“不知道?”她重重地哼道。
“确实是不知道。”
她不满地哼着,默不作声。
“到家了,你怎么不开门?”当她走到宅子,疑惑不解地问道。
“我没钥匙。”他尴尬地挠挠头。
她像看个傻子一样盯着他。
“我把钥匙给了别人。”
“给了谁?”她追问道。
“一面之缘的人。”他回道。
她愤愤不平,努力踮起脚根,使自己看着更高点。
最后实在没办法更高,她才幽怨地叹了口气。
“小郎君,天地何其大,武道何其广,有没有想过等风波过后,随我出去走走?”
“根老告诫过我,六年之内,不宜出洞溪里。”
六年不宜远游!
“老头儿神神叨叨的,不用理会他。”她袖手一挥道。
“根老有时很愚,但有时也很睿智。”他对根老的敬重无以复加,由衷地感谢道,“在这的日子里,根老始终劝我好好活着。”
“你无法想象无父无母的日子里,同龄人的恶语相向。你也无法理解小小年纪要承担着生存的希望。”
李成蹊瘦弱的身板尽量挺直,走在石道上平静从容地娓娓道来。
“黄婆婆的到来,仅仅是在一线生机中让我不至于崩断了弦。”李成蹊盖棺定论道,“如今回头来看,许多看似将要崩坏心境的地方偶然回心转意,大概都是黄婆婆与根老在暗中拉住我。”
小小少年,暮气沉沉。
就如封易彤的那句话,一板一眼,老气横秋。
其实不该是老气,而是暮气。
她静静听着他说完,良久才细声地回道,“确实难以想象。”
她出生于鼎鸣钟食之家,世代簪缨,从未体验过饥寒交迫,哪怕是出门在外,也不会身无分文。
这一点,从燕子矶甩给望春心的金叶子,可见一斑。
“燕姐姐,你知道根老说我是洞溪里最惨的无根之萍时,我是多么的怨天尤人?”
“整座洞溪里三姓五家七小户,仅我李成蹊无依无靠,朝不保夕,在此时如何凄惨?”
她很想附和地点点头,可她更清楚少年郎仅仅是在自言自语,既不需要素手安抚,也不需要宽声安慰。
小小少年,气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