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哭啼啼地就想扑到阎文堔怀中，却被他生生拦住。
“你去看看，她还在不在……”阎文堔指着汤莯坠崖的地方，命令苏清清前去。
这辈子，他从来没有像此刻这么懦弱过，连亲眼去证实一个真相的勇气都没有。
苏清清脸色白得不能再白，她瘫软着两腿倒在地上，死死抱着他的腿。
“大帅，清清又冷又怕，你抱抱清清……”她浑身哆嗦，眼底透着惊恐和怯意。
她才不要去那崖边，也不想去看汤莯的尸体还挂没挂在岩石上！
正在这时，后方又传来了一阵噪杂的脚步声，阎文堔的得力干将张副官带着大队人马赶了过来。
“大帅！刚有个越狱的死囚往西边跑，被我们毙了！”张副官敬了个军礼，严肃禀告。
阎文堔的瞳孔骤然一缩，一个反手猛地抽了张副官一耳光。
“混账！本帅让你毙了吗？”他这一巴掌用了猛力，甩得张副官鼻血都涌了出来。
“距离太远没法精确捕捉，只能先毙后追尸，还请大帅赎罪！”张副官纹丝不动，平静开口。
阎文堔深吸一口气，终是微微收敛了情绪。
他看着崖边那摊血迹正在雪水的掩盖下越来越淡，心底的空荡范围就越来越宽。
“你带苏姨太回去，其他人绕小路去崖底……找到夫人。”阎文堔声音透着一丝颓败。
苏清清抽噎着不敢拒绝，张副官也只能照做。
当断崖边只剩阎文堔一人，他踉跄着朝那摊血迹走去，每一步都耗费了全部的力气。
崖下云雾环绕，陡峭狭窄，看不到一点点有关汤莯的痕迹。
那个女人，真的掉下去了吗？
“莯莯……”阎文堔的心底缺了一个口子，冰凉刺骨的寒风从那个口子吹进胸腔，将他浑身的血液凝固住。
他拔枪指向她，只是想要她冷静，可他并没开枪。
那死囚不是管汤莯叫主子吗？为什么要绕到自己身后对她开那必死无疑的一枪？
阎文堔头痛欲裂，连对着崖底歇斯底里喊出汤莯名字的力气都没有。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阎文堔跪在地上，摘去手套轻抚着地面那摊血迹。
过往和汤莯相处过的点点滴滴一帧帧在脑海中跳跃，她的一颦一笑一回眸，她的撒娇喃呢和哭泣，从来没有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