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向前,如幽匪藏,竟是一条暗道!
两侧怪石亦有孔环,有光束透进来,洞中犹能看见洞外花草摇曳。
宁澈紧跟其后,手在石壁上轻轻一拍,石门便自动合上,洞中的光线一瞬黯淡。
他领着她在弯曲的暗道里略行数步,来到一处位置较高的地方,透过洞外两三丛杂乱的幽草看去,恰能看清他们方才所立之处:一位雍容华贵的中年妇人如众星捧月般穿过假山,来到碧玉池前。
太后?
桓棠微讶。
太后今日怎会过来?
庾嫔与谢昭仪及数名侍从跟随在她身后,方才领她过来的那个小丫鬟随侍在侧,口中说道:“太后娘娘,昭仪,就是这儿了。哎,怎么没人了?”
谢昭仪轻摇手中一把凤穿牡丹的团扇,娇滴滴地道:“这里假山怪石花草迷离的,你这丫头会不会看错了?”
小丫鬟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不知所措地看了一眼庾嫔,嗫嚅着唇道:“不会看错的,确是宁世子与皇后……”
“真有此事?”太后眼神锐利如刀,声音倏地透出凌厉。小丫鬟吓了个半死,忙跪下道:“若奴婢没有看错,确实是的……”
话音一声比一声小,明显的底气不足。
庾嫔恭敬地道:“禀太后,是这样的。这丫鬟是臣妾的婢女,奉命在这一带打扫庭院的。方才看见宁远侯府的宁世子与皇后娘娘一前一后走进了这假山,忙来回禀了臣妾。事关天家颜面,臣妾不敢擅动,这才来请了您……”
她说着,脸上忽地流露出一丝犹豫之色,明眸在眼眶中转动,似乎想起了什么。
太后凤眸轻睐:“庾嫔,你是不是有什么话瞒着哀家。”
“臣妾不敢!”庾嫔忙道,噤声半息忽地抬眸,怖惧地道:“启禀太后,臣妾有罪,请太后责罚!”
“哦?你何罪之有?”
“臣妾与皇后同居尼寺,见皇后误入歧途而不加劝阻,反为她搭桥牵线,此罪一也;与皇后情同姐妹而不能为她保守秘密,此罪二也。既为宫妃,对太后有所隐瞒,此罪三也。请太后责罚臣妾!”
她脸上悉是愧色,一拜置底,重重地磕首。
太后语气毫无起伏:“你所谓的皇后误入歧途,是为何事?”
“禀太后,那日云意姑娘所言虽为虚妄,但皇后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