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指数:10分
风,轻轻吹起她的衣衫和头发,一下又一下。
女子缓步走向白绫,一步又一步,虚浮又飘渺,她的身影早没了烟火气。
“你是谁呀!”秀荪很害怕,她想大声质问,喉咙口却好像被什么塞住了,只呼气不出声,无论她用多大的力气都一丝声音也发不出来。
“你要做什么呀!”她见那女子继续往白绫的方向走去,莫名地害怕。
“不要啊,”秀荪不知怎么,最初的害怕之后,内心竟然涌出一股浓浓的痛苦,就好像有一并刀子正从心尖挖下什么,一旦被挖走了,就再也补不起来了。
“你回来,不要啊。”令人窒息的恐惧驱使着秀荪几欲疯狂,她想跑过去抱住那女子不让她去寻死,却好像全身都被绑住一般,半分也动弹不得。
哀痛,无力,悔恨,愤怒,种种情绪如疾风骤雨瞬间将秀荪包围,如密集的羽箭,将她每一寸身躯都射了个对穿。
“不要,不要啊……”秀荪哀哭着,捶打着,张牙舞爪的,却丝毫也靠近不了那绝然而去的身影。
只见她还是缓缓地,缓缓地,登上那鼓凳,缓缓缓缓地将脖子伸进那白绫的环中,又丝毫没有犹豫地蹬开了凳子。
秀荪眼睁睁看着,觉得自己身体里的热量也在一点一点流逝,眼看着那纤瘦的躯体慢慢瘫软下来,只挂在那白绫的结扣里,在如霜冰冷的月光中飘来荡去。
“不要,不要,不要……”秀荪觉得脑袋要涨开了,似乎终于可以出声,一睁眼,周身的黑暗迅速消散,露出暖融烛火的清明。
她抬起酸痛的手臂拥被坐起,转动眼珠看向帐子外面,金豆般的烛光在帐帘上晕开,越来越亮,姜黄色的帐帘被从外面掀开,莺歌的巴掌小脸在烛火的映照下显得更小。
秀荪松了口气,脑袋开始继续运转,头皮还有些麻麻的。
原来是梦,怎么会有这么痛彻心扉的梦。
“小姐,你怎么了,梦魇了吗?”莺歌见秀荪神情呆滞,有些焦急,小姐爱梦魇,不是一回两回了,多数时候都要大病一场。
秀荪缓缓定睛看见莺歌焦急的眼眸,叹了口气,轻声道,“我想喝水。”
莺歌观察着秀荪的神色,见她没有害怕紧张之类的情绪,放下帐帘倒水去了。
秀荪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