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时,一向没兴趣参与文官与皇帝嘴皮之争的万朝空却忽然出言,道:“启禀圣上,臣亦有事要启奏。”
这时候只要不提选秀就算你当着众大臣的面抠脚都没关系。我点头道:“爱卿速速说来。”
万朝空遥遥地朝我看了一眼,冷峻的脸上难得能看出一丝笑意,不过很快便被压了下去:“微臣曾命人查访,发觉定州刺史吞侵灾粮,勾结山匪一事实则另有隐情,其文书由州府发至上京,一概由吏部加批,再经内阁审理直达天听,或许原吏部尚书先前便已察觉,才炮制出那日偷梁换柱一事,于民间假认义女,而后送至御前,意图潜伏在圣上周围,伺机刺探圣心......”
他的声音浑厚,又带着一些个磁性,由他嘴里说出来的,听着总是那么富有条理,令人不得不信。
我一路细细听下来,觉得吏部尚书罪过真是大了去了,原先只用判流放即可,现在被万朝空这么一说,全家砍头都不为过。
“哦?”
我假装听的咋舌,一脸不敢相信的样子,不过头脑灵活,已经敏锐地从中发现了盲点:“这么说来,吏部尚书罢职一事并非那么简单,勾结刺史不说,连自家后宅那点子事都理不清楚,还敢以次充好混淆视听.....唉,这样的人朕怎么以前就没发现呢,原以为尚书老头只是赖着尚书的位子不肯退休,现在一看,他也真是太不要脸了。”说罢,又对着即将被炮灰的朝散大夫‘和颜悦色’道:“许爱卿,你说这样的事儿朕该不该罚?是不是得从重处理?万一日后选来的秀女中也混入此等别有用心之人,朕这后宫怕是永无宁日了吧?”
众大臣一听就都歇了菜,许有文的脸更是白了又白,正要答话时,却见太傅缓步上前,正与将军并列,沉声道:“臣以为,此事有待商榷,二者并不能混为一谈。”
被接二连三地拆台,搞得我有些不满,却还是道:“那太傅有何高见?”
沈宛白于是稽首道:“尚书一职暂缺,应尽早补上人选。至于定州刺史一案,依臣之见,不若交由刑部审理。”
“此事不妥。”
说话的还是万朝空,虽是一副秉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