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四周无人后,纤手一扬,那红艳艳的帖子便随着碎雪一同落在了池面上。
转身对上春暖瞪大的眼,沈雁回歪了歪头:“你看到帖子了吗?”
“……没。”春暖怔了怔,随即将头摇成了个拨浪鼓:“没瞧见呢,小姐,我们去前头找找吧。我方才在小花园遇见了条大黄狗,也不晓得是不是被它给叼走了。”
脑子转得倒是挺快。
沈雁回笑着拍了拍她的肩,将春暖肩上的碎雪拍掉后,两人才一前一后的往花园里走。
雪天路滑,花园里几乎见不到人。
这相府里的主子不多,加上庶出的小姐和姨娘,总共也就六个人。下人们伺候起来,自是得心应手,不甚忙碌。
平日里有事便做,没事便偷闲。相爷温和,夫人也好说话,下人们偷懒只要不被老夫人撞见就成,也没个顾及。
像今儿个这般的冷天,下人们大多聚在房里,烧着碳炉取暖去了,谁还愿意出来挨冻?
沈雁回和春暖一路走进小花园,别说大黄狗,就是声狗叫都不曾听见。耳边只有簌簌落雪声在飘荡。
春暖黑黝黝的眼睛朝周围打量了好一阵儿,才凑到沈雁回跟前,小声问:“小姐,你和二小姐这是生了嫌隙?”
“何止。”沈雁回笑笑:“生死之仇。”
且不说镇国将军府的恩怨,单就丧子之仇,杀母之恨,以及那吞人性命的大火,就够她将沈晚清恨到死了。
更别说,沈晚清先前做的这些孽了。
上一世不觉,这一世沈雁回将自己从过去的经历中剥离出来,站在旁观的角度审视了自己的过去,才恍然,沈晚清害她又何止一两次。
八岁那年,父亲曾送过她一只雪白的波斯猫,白毛碧眼,通体雪白,性情清冷却懂事。沈雁回一见便喜,当即便抱着那猫儿回了屋,亲自照料。
那时的沈雁回,可是实心实意将那猫儿当成了自个儿的好友在照料。每逢艳阳天,便会抱着猫儿在院子里晒太阳,给它洗澡,同它说话。
期间沈晚清也来看过几次,每回都满脸憧憬的盯着猫儿,说好喜欢,若是自个儿也能有这么一只便好了。
沈雁回当时是怎么说的呢?
她说:“我的便是你的呀,你若喜欢,每日过来看便是了呀。”
日子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