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稷下!”少女惊呼一声,丹凤眼里绯色的双瞳在逆光中闪耀着,燃起星星之火。
她说:“我也是去稷下学院求学,可以带上我吗?”
“好啊!”公输零一口应道。
少女一喜,正要道谢,马车轱辘轧到了凸起物,车身猛地向左一晃,撞到了公输零的怀里。
待平稳后,少女扶着车身坐正,脸上升起了两片薄薄的红云,与天边的彩霞交相辉映。
公输零看得痴了。
少女干咳了两声,道了声抱歉就不再说话了。她倚靠着车门,风儿轻轻吹着,飘扬的青丝被渲染成了夕阳红。
公输零驾着车还时不时地偷看她,又行了两里路,他才鼓起勇气问道:“那个,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李裹儿,”
少女索性大大方方地伸过手来。
公输零不懂这项“握手礼”只是觉得她的手指细白得像葱段似的,煞是好看。
李裹儿见对方无动于衷,僵在空气中的手悻悻地缩回。
“跟块木头似的!”
公输零干笑着说:“我叫公输零,你要是嫌难的记,可以叫我零。”
“才不要哩!”李裹儿嘟着的嘴,小脸圆鼓鼓的,像一条金鱼,“我就要叫你木头!”
趁他还没出言,李裹儿又叫了几声:“木头,木头,木头!”
公输零歪着头,无比认真的说道:“我真的有那么像块木头吗?”
“略略略……”李裹儿吐舌头,做了个鬼脸。
公输零只觉得可爱,不恼反乐了起来。
“木头,我能进去坐坐吗?”李裹儿身上穿着件便于行动的短款的鹅黄色齐胸襦裙,真丝材质,即便是现在的春分时节,早晚单穿也有些单薄。
她紧了紧交领说道:“外面风吹着,有点冷呢。”
车厢内能活动的空间极为狭小,即便是困极了也不能平躺,得上身靠着书,下身双腿屈膝才坐得下,这也至多能容下两人。
但公输零还是开了车门,车门打开的那一霎那,人体所散发出的汗臭酸气扑鼻而来。
公输零和他阿丑姐共处五天,鼻子已经免疫了,他叮嘱道:“我阿姐也在里面,她身体不舒服。”
“嗯嗯,我会注意的。”
李裹儿用手扇了一下气味,不但没有表现出嫌弃,反而对公输零嫣然一笑。
那一笑,让他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