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蔑一笑。
“酒自然要喝烈一点的才有味道,那种清汤寡水的,喝不了多久就腻地让人想吐!”
很久以前,我总是拉着顾少简去一家口味清淡的菜馆,他奇怪我这样无辣不欢的人,为什么会一反常态改变口味,我告诉他,因为那种清淡甘醇的味道就像他一样,淡然如水,却总能让我尝出幸福的滋味。
我确定顾少简一定听出了我的话中有话,因为我看到他脸上的平和在骤然间碎裂瓦解,眉角微微颤抖,双手不自觉紧握一起,彰显了他此时隐忍的愤怒。
我忽然想起顾少简因为之前大学教授的职业,有严重的咽炎,历来忌烟忌酒。
接过酒保递过来的白酒杯,我微笑着遥遥跟他举杯:“顾总,今天你来迟到了这么久,现在我想先代替这些大哥们敬你三杯权当罚酒,你不会拒绝吧?”
生意场上最怕的就是得罪人,尤其是顾少简这样还没有站稳脚跟的人。
于是在那些公子哥们的配合劝说中,我如愿以偿地看到顾少简在一番拧眉迟疑后端起了酒杯,风潇雨晦地看了我一眼,然后一饮而尽。
他喝了三杯,我也跟了三杯。
尽管那种热辣穿肠的烧灼感让我欲生欲死,我也依然保持着盈笑端方的姿态。
反观他,在那一片叫好声中霍然起身,惨白着脸说了一声抱歉,随后掏出一方手帕捂着嘴快速离开。
经过我时,他瞥了我一眼,那一眼,似要将我凌迟处死!
而我在抱他轻蔑一笑后,转头继续和那些女人拼酒。
酒入愁肠,却无法让我忽视那远去的声声咳嗽,无法掩饰我心底的痛不欲生!
我一杯接着一杯饮,直到头晕脑胀,直到有人告诉我,我赢了!
我笑了,随后踉踉跄跄地走到陆锦珅跟前,失去重心一样猛然跌坐在他身边。
我迷离地看着他,问:“我可以选你吗?”
他低头审视着我,目光深邃道:“你哭了!”
我条件反射地伸手在脸上抹了一把,竟全是冰凉的泪。
我说是酒太呛,陆锦珅微扬了唇不置可否。
我想跟他提合作的事,不想胃里突然一阵翻江倒海,忙起身捂着嘴奔向了洗手间。
等我吐完清醒一些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了笔直靠立在墙边的顾少简。
他整个人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