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在旁边侍奉,这倒是符合他一贯的作风,只是为什么他总不喜身旁有人侍奉,苏淮就不知了,就算是有机会知道,如今她也不想再知道了。
他喜不喜欢宫女侍奉,又或者他是死是活,从今往后,同她又有何干?她嘴角微微上翻,满是嘲弄的神情,但又刻意掩去了,生怕被人看到。
明黄色的烛光映照在苏淮浅灰色的衣裳上更显得色泽晦暗,谢过掌事公公之后,苏淮依旧站在陈琰的对面,没有坐下,也没有看他一眼。
“不知六皇子让公公亲自叫我过来,所谓何事?”她的声音清冷疏离,夜晚湖面上的风吹得这四周被灯罩罩着的烛光都摇摇晃晃的,随之飘动的还有苏淮的衣襟,只是她眼中的目光同她此时的内心一样坚定,冰冷的没有丝毫感情。
坐在石凳上的孩子站了起来,绕到石桌的一边,站在苏淮的面前,捻起摆在桌上的一块糕点递到了她的嘴边。
“淮儿姐姐这是生气了吗?气琰儿早上帮淮儿姐姐打跑了那个沈公子?”他的声音带着孩子糯糯的语气,还配着浓浓的委屈,这时候的苏淮本就比陈琰高不少,他就这么微微踮着脚尖,一直高举着手将糕点往苏淮嘴里送。
就在陈琰喊那句“淮儿姐姐”的时候,苏淮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心房一瞬间就被攻破了。
有多少年没有听过眼前的人儿这么叫她了?好像自从她及笄之礼后,他就一直喊她“淮儿”又或是“长公主”,只因为他不想要再被苏淮看做一个小孩子,明明还未弱冠的他,已经开始在不知不觉间将苏淮认准为了自己的所有物。
心房也只是一刹那的颤动,失神片刻,苏淮这才伸手捏过陈琰递过来许久的糕点,只是没有将它塞到嘴里,而是工工整整地重新摆回到了盘子里。
“是张公子。”她纠正说,说完又觉得没必要,抿了抿唇,也就不再说话。
陈琰的目光一直都随着那块糕点移动,见着苏淮的举动时,陈琰脸上的神情就像是要哭出来了一般,他仰起头:“淮儿姐姐能不能不要生琰儿的气了?琰儿已经知道错了,从庙里回来之后,母妃已经将淮儿教训过一次了。”
他说着,将宽大肥硕的衣袖往上一提,露出细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