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对她使了个眼色,忙收拾好心神规矩起来。
“到头来,却也不给我省心。大儿媳妇啊,你说,孝期的这事,你打算怎么办啊?”说完也不看她了,自顾自端着茶碗优哉游哉地品起茶来。
前一刻还低着头的赫舍里氏,听到这里,嘴角弯过一个弧度,像是早已预料到她会有这么一说。等掩下嘴角的笑意,慢慢抬起头来,直视着老太太,纠正道:“额娘,不是孝期的事呢,前儿郎中刚说过的,她那滑的是三个月的身子。”
老太太闻言若有所思的直起脖子,此时虽心里暗恼自己个儿子不懂事,却更烦着那勾引人的妾,只是眼前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不明白媳妇到底打着什么算盘之前,还不是时候。
有些被赫舍里氏无惧无畏地模样弄得恍了神儿。她这大儿媳妇儿以前从来是被自己压着的,没有管过家,突然当起阖府的家来,出点乱子也是应有之事,正想着借这个机会把当家大权拢回来,本没打算怪她过甚。
只是,这些天冷眼瞧着,这媳妇不管是为人处世还是治家手段越发有模有样了,怎不让她心焦。正巧她们屋姨娘出事,可是给了自己一个机会,但,她居然没想除了那个妾?
想到这里,她觉得收回当家大权的计划似乎没有想象中顺利,遂打起精神来,意味深长地看了赫舍里氏一眼,见她低头正当自己一副小媳妇的模样,于是配合她的回答,挑高尾音地“哦?”了出声。
“即是这样与孝礼上还说得过去,虽算不上大过,传出去可也不好听,给她点惩戒,要她记住也就得了,到底是没了身子的人。”顿了一顿,还有下文:
“只是,我房里的丫头听说是吃了厨房里不干净的东西弄掉的,这个你可是知道?”
“媳妇知道。”
如今老太太不当家了,原来府里一些老太太派遣的掌着各项事务的管事,有的寻了错处撤换下来,由大爷房里的管事顶上,有很多还不好动的就照着原样没动。
提到厨房里的东西,自然是想到掌着采买的管事身上,而恰恰好那批顶换下来的职位之中就有府中主着采买的管事。
正说着,正屋外头传来几个夹杂不清的女声打扰到屋里的说话。老太太当时就板起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