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对眼眸，如同月华一般，足以令人痴迷，当然，清羽的眼眸之中，却只有惊恐。
清羽像是条件反射一般地伸手握住了身旁沐梨的手，目光则是紧紧盯着对面的女子，女子弯着月眸，露出一丝略带诡异的清冷笑容，让人觉得不寒而栗。
楼阁前的院落里，傍晚的霞光渐渐弥漫期间，还未枯黄却已经被风垂落下来的叶子，不动声色地落在了清羽的脚边，就像是点在平和如镜的水面上，激荡起了阵阵涟漪，风过留痕，扩散出更多的水纹，直到整片湖水都不再平静。
“我说了不要紧盯着不放，人家是女孩子好不好？”玉函不满地上前一推清羽，将清羽从惊愕之中拉了回来。
清羽呆滞地看了一眼气呼呼的玉函，又看了一眼眼前的女子，他感觉到沐梨被自己抓着的手，略微有些颤抖。
“这位公子，是否不喜欢小女子，若是如此，我回去便是。”九娘用着她淡薄如烟的柔软声音。
“听见没有？人家生气了！你还不赶快赔罪？”玉函瞪着清羽。
清羽急忙反应过来，有些手足无措，向九娘作揖行礼：“姑……姑娘……刚刚才……我我……”
“你有没有搞错呀？就算看见漂亮姑娘也不至于舌头都打结呀，噢，我明白了，你是喜欢她这一种类型的是不是？”玉函惊讶地看着清羽。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我……”清羽慌乱地不知该说什么好。
九娘不由扑哧一笑，捂着自己的小嘴：“好了好了，就不为难你了，不是要灯会吗？还没吃晚膳呢。”
“对哦，你不是说订了位置吗，还不赶紧，肚子要饿死啦。”玉函冲着清羽吐吐舌头。
清羽怔怔地点点头，目光却不由自主地一瞟九娘，九娘迷离的目光却也刚好移过来，两人目光相视，清羽心虚地移开了目光。
九娘侧到玉函的耳边，声音却也并没有压低：“你这个朋友还挺可爱的嘛，你说呢？”
“他那是看见你那小妖精的脸蛋儿动心了吧？”玉函没好气地看着九娘。
“是吗？”九娘的嘴角缓缓带过一抹诡异的弧度，与玉函一起走在前面，在转过去的一刹那，她原本充满媚态的双眸，立刻化作冷厉，如同清冷月光的锋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