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崇自己也会做到。他看着纯昇放了手,才将纸拉到自己这边,拿起空着的另一只笔,在底端写下了自己的姓名。
裴崇放下笔,盯着纯昇,“你放心,本王定不弃你。”
纯昇在那一刻忽然心里酸了酸,她转过头,眨眨眼睛,对陈彧道,“陈彧,好生收着。”
陈彧上前来将谋士令收好,放进了小盒子里。
裴崇再次打量一番这间屋子,没什么特别,清雅简洁,再简单不过。他忽然看到了桌上自己曾用过的这只毛笔,上面的墨是他方才才蘸上去,纯昇那面有一支笔,她用着。陈彧从未写过字,那么这支笔……这支笔分明是有意放在这里的。难道……裴崇垂头,难道纯昇早就准备答应自己?若真是如此,她究竟为了什么?
面纱仿佛是一座山,隔着纯昇和裴崇两人之间。裴崇自认不是贪图美色之人,可又有哪个正常的女子会整日围着面纱,不以自己容貌示人呢?
裴崇看着纯昇的面纱,试探着道,“纯昇姑娘,不知,可否摘下面纱?”
纯昇的手不自觉的抚上面纱,她微微蹙眉,衣袖中的另一只手心出了细汗,“我不欺瞒殿下,我并非容貌不敢示人,只是……带着面纱确有难言之隐,再说面纱只是一块薄布,与你我交流并不阻碍,自然也不阻碍,我帮助殿下。还望殿下……莫要为难……”
裴崇本来就是随口一提,若她不愿意,他也就不再提。
看到裴崇没再追问,纯昇才舒展了眉头,“殿下唤我纯昇便好。”
“好。纯昇,你和陈彧明日就要随我进京,我在郭城耽误的时间太多了,再不回去,怕是朝中有人烂嚼口舌。”
纯昇点头,“我和陈彧今日便收拾行李。”
“那明日一早,我驾马车来接你们。”
纯昇与陈彧一同将裴崇送出纯昇居,此次裴崇一走,与前几日的心境大不相同,他周身虽冷的彻骨,心却暖的热气腾腾。能得纯昇的帮助,也算是不虚此行。
眼瞧着裴崇走远,处变不惊的背影仍能透露处满载而归的欣喜之情。陈彧站在纯昇身后叹气,“鱼儿上钩了。”
刚停的雨雪还薄薄的铺了一层地面,纯昇垂眼一笑,“是啊,鱼儿上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