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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我跑遍走廊、公共洗手间、相熟病友的床室……
没有。
我妈不见了。
老太太不见了!
幽深的走廊像是永远走不完的走道,前边耀眼的为微光若隐若现,我感觉自己落入深海,那海水啊,干净地连一根浮木都没有。
才到院门口,可恶的人风尘仆仆地从外边回来,手里晃荡着一份馄饨。
我那无用的泪水再兜藏不住,哗啦蹿下,撕心裂肺地朝他叫,“妈呢!”
他还给我呆愣一秒,“没在病房?”
“没有!”推开面前碌碌无为、专喜欢到处游逛的父亲,我再不忍老妈的身体贴着冰冷的水泥地。
我跑到那人头攒动的现场。
我一点点的剥开人群。
迈着沉重的步伐,我终于到了最前边,看到了那模糊的血淋淋的现场。
只是那地方哪儿还有人影儿……
谁的手,不经意抓着身边一个人,我听不见自己的声音,“人呢,地上的人呢?”
“……医护,抬走了。”
“呜呜,那是我妈!是我妈啊……”
“那个……小姐别激动啊,我听说,跳楼的是个男的。”
……
病房里。
推开门,老太太正津津有味地吃着馄饨,老爸带回来的混沌。
我再没忍住气上心头,一边哭,一边朝我妈吼,“刚刚去哪儿了!”
老爸忒义气,钻出来吠我,“干什么的,朝你妈嚷什么?!”
老妈吃着馄饨,淡扫我一眼,完全不知道发生什么的样子,宛若一个好奇宝宝道,“怎么了,哭成这样?”
抹掉眼泪,抹掉那无用的东西!
可是心里的哀痛掩饰不了,我的声音变了味,“刚刚外边有人跳……”
没说完,我赶紧闭上嘴,疯了,真是疯了,怎么能对老妈说这个,她要是没事去效仿呢……
可是怎么办。
老妈也非常地、非常地受不了化疗。
然而现实是,医院统共就这么大,不消我说,老妈还是听见了风声。
一个上午过去。
见我片刻不离地守着,老太太终于嘿嘿地苦笑起来,“你以为是我啊,我要跳早就跳了,可我怕死啊……”
怕死,是怕死,老妈早年因为睡不着觉,几次扬言要吞安眠药一死了之,最后却都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