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倒猜得有趣。卿卿姑娘确非我天族中人,我与她虽只有薄薄几面之缘,但相见甚欢,今日提笔而作也不过是答应了她要替她做一幅丹青。”
其中一个仙姑小声地问,“那么卿卿姑娘在星君心里,是不同寻常的吧?”
诚然庖栖乙自觉并不是个八卦的人,但她衷心觉得,这个问题问得好,一问便问出了关键所在,想来这个看过去老实巴交的仙姑也是位妙人,日后有空定要好好结交结交。
月孛沉思了好一会,收起了玩笑的脸皮,“卿卿姑娘的确是我一个重要的人。”
语毕哗然。
风流公子一句话打碎了多少颗闺阁仙女的芳心。那位妙人也似的小仙姑神情难堪得可以,眼圈霎时就红了,失控的扒出人群,一步一啜泣,看得庖栖乙很是心疼。
再比方说她五万岁那时已经和月孛厮混出了不菲的情谊。月孛几乎去哪哪都带着她,赏月品菊论诗吃蟹,上树摸鱼斗鸡喝酒,二人寻乐已经寻出一大一小混世魔王的名号来。
光景久了,人人皆知大小魔王感情深厚形影不离,渐渐就有女仙们疯狂地拢上来。
其实在同月孛交好之前,庖栖乙便时不时收到太子殿下那群拥趸们的情书簪子荷包肚兜附送香料若干两。
世上追求者各有不同,可是追求的行径无论再疯狂也就是那么一回事。那段时间对庖栖乙来说,最大的不一样无非就是手上除了要收余寅的信物外又不得已多收了一份月孛的。
只是月孛为人比余寅宽厚太多。
同样收到情书,月孛时常会拿去看上一看,偶尔挑几封病句连篇词不达意但满腔痴情的信出来回上则个,并推荐几册佳本嘱咐她们专心学业提高文字功底;
余寅却连看都不看一眼,浑身透着懒散,全然没有处理公文时的专注,眼皮也不抬就对她道,“镇日里见你总偷偷掀那些信来看,其实你喜欢大可拿回东胜慢慢看,反正放在我这里也是积灰。”
是以平和近人的月孛收到的情书确实比傲气的余寅要多出许多。
诸如此类的桃花不胜枚举。庖栖乙总结出了一个心得,天上地下若论招桃花这件本事,无人能出月孛其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