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神采的眼神,血林天满是担忧之色。他已经带着血雨晨逃亡了五天,可是依然无法躲过追杀,不得已,他又回到了青风城,一来血家平日对青风城乡民不错,就算被人发现也并不那么棘手,二来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暂时留在这儿避过当前的风波也只是一时之策,且街上到处张贴自己跟侄子的画像,虽然乔装打扮,但是拖久了难免会被人发现。血林天知道最稳妥的做法就是两个人分开,可是这样虽然安全,血林天却是实在放心不下侄儿一个人,此时的血雨晨看起来跟一个傀儡差不多,除了每天比以前更加勤奋练功外,别的一切事物不闻不问,五天内说过的话不超过十句,且都是向血林天请教武学方面的问题。这几天血林天用尽各种办法,想让侄子振作一点,可是回答他的仍然只是那句,我没事。这让血林天更加担心不已。
一个月后的黄昏,一个不知名的山洞里。血林天拖着沉重的步伐来到了血雨晨的身边,浑身上下,伤痕累累,胡须杂乱的交织在一起,那萎靡的气色看得出他这一个月来很疲惫。原因无他,都说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半月前,他们被人举报,不得已,再次踏上了逃亡的路途,途中被狙击不下十次,都有惊无险地挺了过来。血林天知道继续这样下去总有一天会被擒住,于是在上一次差点身死之后,他终于狠下心来做出了思考许久的决定。
他神色严肃地看着血雨晨坚定地说道:晨儿,你看着我。
血雨晨木讷地抬起了头,机械地看着自己的二叔。
晨儿,你父亲昔日将你托付给我,让我好好照顾你,可是至今我还带着你四处流亡。血林天心中苦涩。
提到父亲,血雨晨空洞的神色,终于有了一丝神采流转,可是下一刻,又是那么地暗淡无光。
血林天无奈地摇了摇头接着道:你父亲当时要你以后学会独立,不要伤心,而你现在这个样子,怎能让人放心,你可知你的一言一行你父亲母亲都在看着,你难道想让他们在天上也不安心吗?
听着这些话,血雨晨想着曾经的一幕幕,想起母亲最后那仿佛看着自己的没有瞑目的眼睛,两行眼泪情不自禁地滴落在石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