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咋样了?”
母亲没答话,只是关切的摸了摸我额头,然后给我盖了盖被子,问了一句,父亲叹了一声,似乎并不想回答。
“爸,弟弟烧退了没?”
大姐已经六年级了,扎两个羊角辫,此刻也关切的看着我。
父亲爱怜的摸了摸大姐的额头,终于露出了一丝丝笑容,这两个丫头,无疑是他最大的骄傲,每次考试都是第一,连第二都没考过,墙上的奖状已经都贴不下了,而大姐明年6月就要考初中了,这成绩,很有希望被县城最好的初中录取。
“没事了,烧已经退了。”
母亲和两个姐姐都松了一口气,而后,两个姐姐又开始睡起了回笼觉。直到,天已大亮,母亲和姐姐是被父亲粗犷的嗓音吵醒的。
母亲从病房里的椅子上坐起,连忙出屋,却看到父亲骂骂咧咧的朝回走。
“咋了嘛?”
“没咋!”
“没咋是咋嘛?”
“没咋就是没咋!”
两人像是说绕口令一样,最终还是在父亲不耐烦的语气下暂时结束。父亲的胜利对他来说反而更加焦躁,不停的在屋里转来转去,掏出旱烟袋子,看了看才睡踏实的我,重重叹了一声又放回去了。
“我去给你们买点吃的,看着吊瓶,等快完了告诉他们不吊了!我们转院!”
说罢,父亲便出去了,母亲拿着军大衣追到门口,早就不见父亲的影子了。
等母亲和两个姐姐吃罢饭后,父亲则强行让她们回去了,而他,则带着我坐车去了县城的大医院。
母亲去的快,来的也快。中午刚过饭点,母亲已经出现在县医院的病房里。父亲有些惊讶,出声问道:
“你咋来了?女子呢?”
“女子我让隔壁嫂子照顾着呢,娃咋样了?”
沉默,又是沉默!母亲自怨自艾的唉了一声,父亲却破天荒的摇摇头开口了。
“能咋样,只是换了个地方继续吊水罢了。”
“那大夫是咋说的啊,我摸着已经不烧了啊?”
“不烧?是不烧了,可你见过咱娃啥时候能睡这么长时间的?你叫叫试试?”
父亲说着有些激动,眼眶已经红了,为了掩饰,只能重重的哼了一声,接着背过身去。
母亲则真的很认真的趴在我身前叫起我的名字。
“一一?一一?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