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破开一个大洞。
忽地,一阵秋风哗啦啦卷进来,连带着一个人影形同鬼魅急掠入房,钟铃还来不及叫一声,整个人已被一双结实的手臂给带到床里面去了。力道之大,差点没把她摔晕。
“铃铃,呆在那别乱跑。”
是苏策——
等她从乱七八糟的一堆帷幔枕头被子中吐出一口气来,就见来人蒙了面,一袭黑色长袍,正招招直逼苏策,苦苦缠斗。一招一式甚是诡异,且苏策每每朝桌子退一步,那人的招式便狠中带疾,好像急于拿到什么东西。
直到这时,钟铃才想起来,血夕剑还在桌子上。
“铃铃,接着。”
啊?
眼睁睁看着血夕剑临空抛来,钟铃却懵了,这一切变故发生得太快太急,而她没什么武功,对于武林高手不过眨眼的功夫,对她来说却有一刻钟那么长。自然反应迟钝了,就是这一刹的迟疑,那蒙面的高手似早有所料,一个凌空翻,轻飘飘越过苏策,纵身到了钟铃身前一丈开外,劈手就要夺血夕剑,‘当’地一声,血夕剑被硬生生格挡回去,落回苏策手中,而空中掷来的一只茶杯顷刻间化为齑粉,另一只茶杯却飞向蒙面人脑门,那人不避不躲,显然愤怒已极,硬生生以内力临空握住了茶杯,顷刻间第二只杯子亦化作齑粉。
房间突然安静了,钟铃赶紧下床,悄悄朝苏策那边走。
“玉面剑鬼,你不要得意的太早了。”来人一声冷哼,丝毫不把对方放在眼里。
苏策收剑回袖,清淡的眸子看着来人,淡淡道:“江丞相,别来无恙。”
江鹤秦?
钟铃陡然停住步子,转头看向来人。
果然,那一双鹰一样狂野深不见底的眼瞳——
还有右耳上那一排黑色的骷髅耳钉,鬓角几缕灰发——
这人,不正是庆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权倾朝野,赫赫有名——却处处与爹爹做对的那个可恶的老匹夫?
“哈,玉无音打不过苏大哥,于是你就来抢血夕剑?”钟铃有理有据地分析,还朝苏策俏皮地眨了眨眼睛。全然没注意到对方神色一凛,眼神一刹变得焦灼炙热。
“怎么,我说错了么?”钟铃不依不饶地追加一句,走向苏策,“玉无音本来就不是你的对手。”
“小姑娘,你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