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时分,寒意蚀骨。
“秦非翎!!!”越萝大喊着他的名字醒过来,冷汗涔涔,发丝都透着湿意。
她急切的左右看了一圈,空荡荡的病房里只有一盏昏暗的小夜灯亮着,没有秦非翎。
越萝抱紧身前的被子坐了起来,咬紧下唇无声泪流。
秦非翎,我的罪还没有赎完,你怎么能消失呢?
越萝轻手轻脚的溜出了医院,坐车来到了悬崖边,平时荒凉的悬崖边,此时人声鼎沸,秦非翎的手下还在不停搜救着。
秦非翎最得力的手下林白打着手电筒朝越萝走来:“越小姐,您还是先回去吧,这里有我们在。”
“不,我要在这里找他,我还有话跟他说。”越萝的话一说出口,对面一个大男人林白都忍不住红了眼眶。
秦非翎胸口中枪坠落百米高崖,生还机会微乎其微,其实大家都知道,很可能他们的主心骨就没了,可是都不愿放弃最后一丝希望,万一……他还活着呢。
越萝不顾阻扰,跟着林白上了入海的船,夜晚的海边,寒风凛冽,越萝身上的薄外套丝毫没有作用,不过半个小时,越萝就冻得手脚僵硬嘴唇发白。
她不停在心里安慰自己,秦非翎这样神通广大的人,肯定不会有事的。
她站在甲板上,胃里也因为晕船翻江倒海的难受,可不管怎样,她都不愿走进船舱休息片刻,一直跟着秦非翎的手下站在甲板上四处忙活。
潜进海中的人员陆陆续续上船,浑身湿漉漉的,每个上来的人都垂头丧气的。不过也没有打捞起尸体,也算安慰着众人。
越萝的心,随着时间的推迟越发冰凉,秦非翎,你在哪里?
天空渐渐露出鱼肚白,越萝在甲板上吹了一晚海风,手脚冰冷的仿佛不是自己的了,她的脸色也越来越苍白。
突然一阵嘈杂响起,越萝回头一看,对面一辆船上,两个人合力抱着一个一动不动的人上了船,她隔得远看不大真切,只远远的看见那人穿着一件黑色衣服。
越萝的手脚早已不听使唤,她艰难的扶着船栏往前走了两步,依稀听见有船员在议论着,那……是一具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