嬉皮笑脸的回答，“至于为啥掉下来…你想啊，我抱着个美人，滚上一滚，若是再擦破一点……哎！”
方钦听着楚栖越来越不说人话，直接扭头就走。
楚栖赶紧跟上去，“哎行了，我又没说殿下是美人……”
眼看着方钦一掌招呼过来，楚栖赶紧闭了嘴。
方钦自幼虽不甚受宠爱，但该读的书该有的皇室礼教一点不少，自小到大碰见的人或者虚伪或者真心，但却实在没接触过楚栖这样的。
他原本以为这位郡王再恣意，骨子里也是知分寸的，只不过如今这分寸知到了方钦自己身上，方钦才发现，原来楚栖是真的嘴上没溜。
“这次杀手显然是想借楼下吵闹，神不知鬼不觉来这么一下，一击不中，他们定会从蝶花楼撤走，但却未必肯善罢甘休。”
楚栖道，“是——我说殿下，你好端端的跑这种地方做什么？这可好，不仅出了事，还出在我这儿，咱俩还真是倒霉都倒一起去。”
方钦自己其实也说不出来，原本自认没有疏漏的李分案被楚栖横插一脚之后，他就对这个原本不显山不露水的郡王分外重视。
尤其是当他的计划牵扯到了地方之后，他也很好奇楚栖会怎么应对。
但是这样的理由方钦着实难以启口，就在他还在思考借口的时候，他突然意识到走了这么一会，他们还在地道！
于是会说话的熙王殿下立刻转移了话题，“这怎么这么长？”
“这儿是通到我府后门的，方便我逃回家装睡。”楚栖对喝花酒完还溜回去当没事发生这种行为一点也不以为耻，反而有点自豪的对着方钦笑了一下。
方钦：“……”
“不过殿下啊，你这次来若是临时决定，可要查查身边人了。”
方钦隐在灯影中，没有接话。
两人按下机关翻上地面以后，方钦直接摸出了一把贴身匕首，几下把自己衣服扯的狼狈凌乱，接着一下毫不留情的划上了自己的手臂。
他下了力气，一下便是一道极深的伤口，血瞬间把整个衣袖都染红了。他却面不改色，仿佛感受不到疼痛一样。
他对别人狠，对自己也从不手下留情。
然而只有楚栖察觉到，匕首划下的那一刻方钦不易察觉的颤抖。
他想，他终归也是个人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