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得一败涂地!
“听说老爷昨夜从军营里头赶回来彻查此事,在新荷的屋子里搜出了断肠草和诅咒小少爷的小人儿。”
碧桃一边替孟拂梳头,一边将昨夜闹得阖府不得安宁的事细细讲出:“证据确凿,新荷竟还嘴硬不认,她腹中已有了。老爷说这等毒妇心黑,不要她肚子里的孽子,夜里已被打得小产了。”
孟拂执簪的手顿了顿,听见碧桃的话,心里忽涌出一阵恍惚的酸楚。
男人便是这样,一旦认定了这女人心术不端,便连自己的亲生孩子都舍得下手?
她面前浮现出元诏宣那张冷漠的脸,自嘲地勾唇一笑。
碧桃见她神色古怪,忍不住问:“小姐你怎的不说话?这新荷已被逼得跳井自尽了,也算是陷害小姐的报应。”
“这件事既已过去就不必再提了,我只问你,赫王可也住在这惠京城里?”
碧桃略微想了一下,摇头:“赫王是哪位?莫非是夫人见小姐到了年纪,已经开始张罗婚事了?”
碧桃竟不知道赫王,孟拂急道:“什么婚事,大名鼎鼎的赫王殿下你不知道?就是大陈皇室的三皇子啊!”
“三皇子?”碧桃皱着小脸,恍然大悟,“三皇子不是七八年前就去南齐做质子了么?并未封王,小姐提他做什么?”
“他去做质子还没回来?如今已是宣平二十一年,正是他回京的年份啊。”孟拂喃喃自语。
碧桃没听清她说什么,只道:“那三皇子说来也是凄惨,明明是贵妃所出,身份显赫,偏被送出做了质子。听说他在南齐常被欺压,如今皇上已懒得管他,恐怕是要老死在外头了。”
这外人口中不堪的三皇子,却是日后与元兆宣逐鹿天下的关键人物。如今朝局动荡,三皇子一回京,离两国开战之日也就不远了。
孟拂看着铜镜里的自己,隐隐兴奋起来。
观华寺。
孟拾从铺着鹅绒软褥的马车内厢里缓缓下车,她生得明艳,脸上虽未脱稚气,倒可看出是个十足的美人胚子。
孟扬之事让家里不得安生,这会得了命令来祈福,孟拂放下手中兵书,和孟拾一起上香敲钟。
吃过斋饭,孟拾看见后山有一片灼灼的山樱,指给孟拂看:“姐姐你瞧,听说那些花是从东瀛传来,栽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