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都不比你少?”
毓信知道父母那时都捐资捐物,还积极支持在护校读书的大姐泊莲到苏州去护理伤兵员。
他反驳不了,只能跪在那里点头承认,气焰顿时矮了半截。
章燿得到了他想要的效果,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襟,凛然正义地说着道理:“国难当头,保家守土,建功立业这些道理当然没什么不对,对所有人而言,都是这样的公理。但是,摊在每个人身上,又必然应该有自身的特殊理由才行。比如有人从小的志向就是做个军人,有人为了给亲人报仇去前线,也有人是为了立功受赏的荣誉感……他们都是明明白白想得清楚的,才签下生死状。这样,在面对真正的鲜血和死亡时,他们不会后悔,不会后怕,也不会做前线的逃兵。但你看看你,不过是跟在后面人云亦云,没有自己独立的想法信念,就算到了战场,也是个没有价值的士兵,真正枪声一响,不作逃兵才怪,到时候我静安章家的名声,就算是毁在你手上了。”
毓信听了父亲的滔滔道理,似对又似不对,却反驳不了,似乎自己有些道理,似乎父亲也有些道理。的确,他要参军只是少年冲动头脑发热,只知道上战场,杀敌人,哪里考虑过生死的事,总觉得就算流血,也不过是胳膊上擦破一点皮那样的伤口。
“国家遭受践踏,就不需要青年的热血了?”毓信失望地嚷着。
“当然要!”章燿苦笑一声,却十分肯定地告诉他,“蒋公也说,中国兴亡,不但需要愿意牺牲生命的热血,还需要承担后方建设的热血!你好好念完这最后一年高中,到那时再决定你的热血是去前线牺牲,还是在后方建设!那时论做什么样的决定,父母都支持你。”
毓信是个单纯的少年,听到父亲同意他一年后做的任何决定,想想也是一条光明的道路,不就是再等一年吗?到时候身体更健壮了更适合上战场,几番犹豫之后便点头同意。
章太太绣银听着丈夫居然提出同意毓信一年后再做决定,心里忐忑不安,正要对丈夫质疑,就接触到章燿递过来的眼色,只听到他似乎不经意地问儿子:“是不是还有同学一起要走?让我去他们家里通知他们,好好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