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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住胡思乱想,“谁家的孩子竟饿成这样?这里真穷到家里小孩都吃不上饭的地步么?”
我放轻脚步,走到他面前,从包里掏出两罐牛肉罐头,试探着递给他。
孩子一脸惶恐,往后躲几步,狐疑地看着我。
我指着罐头,“这个,牛肉,好吃!”
这时,孩子才小心地伸手接住,轻轻地扣开拉环,牛肉的香气缭绕,瞬间刺激到他的嗅觉,忙用手去抓,意识到不干净,又探出舌尖,舔舔肉汁,猛然将脸贴在罐头口疯狂贪吃,飞出的酱汁溅得满脸都是。
确实饿坏了。
想到此行主要带的食物和水,此时包里还有很多,放在大院的行李箱中也有不少,索性把书包摘下,将剩余的水和食物全送给他。
这时候,另一个纤瘦的女人从拐角小跑过来,“同志,同志,使不得啊。”
说着从孩子手里夺过书包送还给我,面带愠色,低声呵斥孩子:“坎曼尔,你怎么能随便收下叔叔的东西。没有礼貌!”
其实我早注意到女人了,在孩子吃罐头之前就盯着我们。
我忙又把书包推还给女人,“大姐,你们比我更需要这些。”
没想到她当即哭出来,眼泪止不住地流,本就红肿的眼泡现在变本加厉,女人不住地朝我鞠躬,“谢谢谢谢,谢谢你,恩人……”
说罢便想朝我跪下,我急忙拉住她,“大姐,你客气了,快带孩子回家吧,外面风大。”
女人还在不住啜泣,拉扯着孩子,一步一鞠躬,蹒跚回家。
此时风沙又猛烈一重,一些小石子甚至开始在地上翻滚。
我再没心情散步,不单因为环境,更是那对母子的背影久久地堵在我心坎,成为一道扳不倒的石墙。
视线也已模糊,我勉强摸索回大院,跑进房内。
屋里全是村里人,大伙儿热闹得围在一起,陈教授他们比我回得早,和众人谈笑。
村长看到我,热情地跟我握手,“你看,依提哈孜克的人民多热情!听说贵客到访,都出来迎接啦!”
“友谊万岁!”我笑着跟村长,跟大家打招呼。
不一会儿,库尔班·热合曼村长和我们聊起住宿问题。
“你们,晚上睡哪儿呀?”
陈教授摆手道:“这个不用担心嘛,我们哎,早准备帐篷啦。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