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双眼发花时,司徒熠来巡房了,一袭白色医袍将他衬托的好似俊雅的天使,最主要的是,他手里拎着一个保温壶。
“叔叔好。”司徒熠礼貌的唤胡大人。
胡大人从鼻孔里发出一声轻哼,就算打过招呼了。
我扯扯司徒熠的衣袖,以口型说道:“正郁闷呢,别理他。”
司徒熠温文而笑:“吃晚饭了嘛?”
我差点把脑袋摇下来:“我快饿成木乃伊了。”
“该!”胡大人淡淡的丢出一个字。
我瞪着他的后脑勺磨牙,遗弃他的是魔女,干嘛迁怒我啊?
自从在我家吃过一顿火锅之后,司徒熠的神经已经被磨练粗了,对胡大人孩子气的行为并不在意,他把保温瓶递给我,轻笑道:“先垫垫肚子才有力气瞪人。”
我感激涕零,可一打开罐子,我就咧嘴了,怎么全是汤水啊?就算我是鱼也多少得给点鱼饲料吧?
司徒熠见我苦大仇深的抱着汤罐,微笑道:“我不知道你没吃晚饭。”
我立刻收起不经意的失落,无比诚挚的说:“总这么麻烦你,我会过意不去的,要不然,我请你吃饭吧?”
虽然我们相识不久,可默契度却不低,司徒熠会快明白了,我是想借着请他吃饭的由子去填自己的肚子。他立刻说:“要不然就今天吧,我刚好要去吃夜宵。”
听听,人家都吃夜宵了,我这连晚饭都没混上,都是魔女们害的。
司徒熠一直很照顾我,胡大人就是再怎么不近人情也不好说什么。就这样,我顺利的离开了病房。
医院外有不少小餐厅,司徒熠和我讲述着哪家比较卫生,哪家比较美味。我则像个饿了几世的鬼魂,双眼泛着绿光,看什么都像烙饼。最后他选了一家名叫汤品屋的小店,点了一些不辛不辣的吃食。
饭菜一上桌,司徒熠就被我豪放的吃相惊到了,直问我几顿没吃了。
我咽下口中的清炒肉丝,说:“早饭喝了点粥,中午时,胡兮审问我和陆函的事,边听边骂我蠢,我食之无味,只象征性的动了动筷子,然后一直等她们等到现在。”
“真惨。”
我咧嘴傻笑:“你的眼神让我觉的自己像被虐儿童。”
他哑然失笑,一边为我布菜一边道:“如果你是被虐儿童,我就领养你。